“够了!”月宏才再也听不下去了,把食盒往月般般手里一塞,“这饭要送你去送,我反正不想再见到她。一个自私又恶毒的妇人,有什么好见的。她不认我这个儿子,我还不认她那个娘呢!妾抬妻位,当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笼络住老太太,别以为真能瞒天过海。”
月宏才骂了一通,转身走了。
奶娘赶紧走上前,从月般般手里接过食盒,然后问道:“小姐要进去吗?”
月般般点头,“当然,不进去我不是白来了。”
月家的下人也不敢说什么,二小姐恶名在外,连老爷和老夫人都管不了,他哪来的本事拦着二小姐啊!
于是他让了一步,还说了句:“二小姐请。”
月般般带着奶娘进了柴房,一眼就看到披头散发缩在角落里的夏南烟。
奶娘把食盒往地上一戳,冷哼一声,捂起鼻子,一脸的嫌弃。
月家做的也是绝,柴房里就扔了一只恭桶,还不大。关了这么多天早就满了,虽然是冬天,但还是散得满房子都是味儿。
夏南烟的手被绑在身前,两只手腕捆在一起,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解决的个人问题,反正从上到下没一处干净地方,衣裳也根本不可能整理好。
柴房里已经很多天没有进来过人了,饭都没有人给送了。她饿的头晕眼花,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楚。这会儿突然听到有动静,努力睁眼去看,结果一看吓一跳,来人竟是月般般。
夏南烟急了,“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这里是月府,你不在你的离王府待着,跑到月府来干什么?月般般,这里不是你的家,你给我滚出去!”
奶娘生气了,“我家小姐姓月,你姓夏,你说这里是谁的家?”她想上手削夏南烟一顿,但夏南烟太埋汰了,她豁不出去自己的手。
想想算了,骂几句过过瘾得了,别打了,挺臭的。
于是奶娘一顿输出,把夏南烟都给骂出花儿来了。
最后奶娘说了一句:“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要杀的人,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
夏南烟激动了,“我没有!我没有要杀宏才!月般般你去跟你父亲说,我没有要杀宏才。我只是听了一个道士的话,他说宏才中了邪,才会反常到要去取自己亲妹妹的血。
中邪的人就要驱邪,他让我取宏才脖子上的血,几滴就好。然后交给他,他会用那几滴血做个道场,帮着宏才把邪祟驱走。
我提过宏才是中邪了,但家里没有人信,我只好深夜去取血,没想到……
月般般,你跟你父亲说说,你说的话他不听也得听,他怕你,你说一定管用。”
月般般都听笑了,“我说的是管用,但是我为什么要说呢?”她歪着头问夏南烟,“我凭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