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五年,太平军败北,清政府军机大臣李鸿章筹措十三万两银子,旧址重建,恢复了御窑厂。
社会相对稳定一些,但皇室烧瓷却寥寥无几,新建成的御窑厂却家底全无。
同治七年,皇帝大婚,烧造了一批大婚用瓷,然而短命的同治皇帝,婚后两年便升天了,时年十九岁。
当时涌现出的一些浅绛名家,如程门(字松生)、金浩(字品卿)、王廷佐(字少维)、王凤池(字丹臣)、周子善、汪潘(字介眉)、俞子明(字静山),吴少平、程言(次笠)等。
显而易见,这对浅洚彩山水纹帽筒,便是御窑厂画师王廷佐的真迹。
“哈哈!”月生不咸不淡地挤兑道:“兄弟,我看你说的没错,还是先把钱拿回来为妙。”
“妈的!老东西,我说你神神叨叨,咋卖完东西就想跑呐?原来是心里有鬼,这一定是老胎新彩。”
眼镜男作势就要抢过独眼王手中的现金,并且啐骂不迭。
“我说你个二货,捡了宝,还要扔出去,这是谁画的?你也不瞅瞅,这尼玛是宫廷画师王廷佐的真迹。”
“我呸…!”
眼镜男彻底爆发:“ 王少维我到听过,谁他妈是王廷佐,王廷佑的,老小子,你赶快把钱还给我,要不然让你两眼全瞎。”
“不是坏人变少了,而是坏人变老了,真尼玛愁人,赶快把钱退给人家吧,如果两只眼睛全瞎了,你可咋回苍龙村呐……”
添油加醋的月生,看热闹不怕事大,惺惺作态的连比划带嘈嘈。
“月生你个小犊子,真有你的,今天算爷爷认栽!
但是,退货可有讲究,假货我全退,真货我只退一半,这也是给你一个教训。”
眼镜男一听不干了:“老东西,早我就看你不顺眼,试探试探你就露馅了,少退一个子,我把你腿打折。”
“退吧……退吧!卖残次品你还有理啦?”火上浇油的月生,越说越来劲。
独眼王就像抓住了把柄:“孙子,你给我说说,哪里有残了,要是说不出来,爷爷刨了你家祖坟。”
“啪——!”
月生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把独眼王的破镜片都尼玛打飞了。
他可不是信口开河,在法眼的加持下,外人无法察觉的细微之处,在月生的眼里,则是清晰无比,一览无余……
眼镜男俯身拿起帽筒,他也有些狐疑,因为肉眼可见,器物完好无损:“小哥你说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哪里有伤?”
月生用力的踩灭了烟头:“你用唾沫把包浆擦掉,在看看画片上的那颗大松树,迎光看,是不是有一道很细的裂纹……”
“因为松树的树杆遮掩,外加油泥包裹,所以这一点瑕疵,很难被人察觉!”
观察片刻后,眼镜男一跺脚:“妈的,老东西你敢骗我,双倍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