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缮大花瓶,是经过校领导集体商议定下的,交由高桥大师进行修复。
这又是魏明仲和曹老师在中间做了推动工作。
此消息还惊动了社会,被魏明仲吹出去,拉来赞助商进行巨额赞助。
板上钉的事,三方无论哪一方,都不能容许大花瓶的维修中出现变故。
也正因为推翻不了,权有德把这当成了对付翟丹的杀手锏。
为了让翟丹死心,权有德对着台下高声说道:“校领导来了没有?校领导来了没有?请现场学校里的最高领导到台上来一下。”
后台坐着一个分管教学的副校长,本来想旁听一下专家团的讲座,但听到权专家点名要校领导上台,还在犹豫。
魏明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催促他上台镇住场面。
“齐副校长,你得上去讲几句,不然这活动就乱套了。”
齐副校长只好走上台来。
“齐副校长,你可以代表学校的态度,你来给大家说一下:修那个大花瓶,是用金缮,还是用锔瓷?”
权有德咄咄逼人的问道。
齐副校长很勉强地说道:“无论是金缮,还是锔瓷,都是东方的瑰宝。两种技术各有千秋,不能说谁压到谁,不能片面地说谁好,谁不好……”
他话说的含含糊糊,准备和和稀泥,蒙混过关。
权有德可不给齐副校长和稀泥的机会:“你就直接说:你们学校选择哪个方式修复?如果不是选金缮,我们现在就走!”
“我们不是说锔瓷的国粹不好,经过集体研究决定:……我们学校选……选的是……是金缮。”
齐副校长扭扭捏捏的说出来结果。
“看到没有?嘴巴上说的再好,实际选择更诚实。你是不是想说:总有一天,锔瓷会把金缮比下去?”
权有德满脸嘲弄地对翟丹说。
“你一个中学生,老是扯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学生就应该谦虚,先看看眼下,而不是好高骛远……”
翟丹怒道:“口说无凭。那我们就两种方法比试一下,看哪种修瓷器技术更被大家接受。我现在正式发出挑战。你们敢接受挑战吗?敢和我公开比一比吗?”
台下乱成一锅粥,说什么的都有。
魏山想挣脱周围几个人的控制,冲上台去,不料用力太大,被黄毛和晶晶当场把手臂拉脱臼,疼得在座位上抱着膀子哼哼。
权有德做不了高桥的主,也不敢轻易回答比还是不比。
眼看似乎又进入下不了台的进退维谷局面,他想先把翟丹弄下台去,解决现场尴尬。
“我看今天的争论就到这里吧!有些问题我们台下继续讨论。”
说罢,权有德示意台下工作人员赶人。
大礼堂主席台旁边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陈老师走进来,大声宣布:“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高桥大师有话要讲!”
场上逐渐安静了下来。
随即,高桥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慢慢走上来。
陈老师走上前,冲翟丹笑笑。
“说你贼胆,你还真是个贼大胆。我离开一会儿,你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话筒给我,我来救援你了。”
接过翟丹的话筒,他塞给了高桥身边那个人手里。
然后又找权有德要他手里的话筒。
权有德想不给,陈老师说:“这个话筒高桥先生要用,给是不给?我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二……”
还没等数到三,权有德把话筒交了出来。
跟在高桥身边的那个人大声说道:“各位,我是高桥先生新聘的翻译,从现在起,负责高桥先生在华夏的全部翻译工作。”
然后高桥开始说话,这个翻译就大段大段的进行翻译。
“高桥先生说:他从未授权任何经纪人代理他的业务,这位权先生,之前只是他的翻译。”
“高桥先生还说:从现在起,权有德不再是高桥先生的翻译,他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