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高桥先生还决定撤销对权有德先生的归化入籍担保,不能负责他的所有入籍事宜。”
“权有德先生在本地接受的一切商务,都是他个人行为,和高桥先生无关!”
“高桥先生还说……”
未等这位新翻译把话说完,就听“扑通”一声。
权有德从台上栽了下去。
“快救人!”
陈老师怕出人身伤害事故。
几个保安上去七手八脚架起权有德。
“陈老师,没事,就是头上摔了个大包!”
保安示意。
“那就好!”
陈老师接着又遗憾地说道:“可惜摔轻了。”
高桥和他的新翻译继续在台上,讲他的声明,讲完之后,还拿出一叠文字声明,现场分发给校领导。
“陈老师,这是怎么回事?”翟丹问。
“你说他只是翻译,还经常仗着我们双方语言不通,两头骗。我就起了疑心。等你们进来听讲座时,我就把一个认识的同学叫来了。我这个同学精通东瀛语,还在扶桑生活过七年。”
陈老师指着高桥的新翻译说。
“高桥也是我负责接待和联络。我带同学找到高桥,双方这么一沟通,发现这个权翻译在中间搞了好多坑蒙拐骗的事。”
“他明明只是翻译,却骗人说他是高桥唯一指定授权的经纪人,他把合作条件开的很高。很多条件都高桥根本不知道。等修缮瓷器结束,他会骗到一大笔钱。”
“为了阻止他骗更多人,我们只好紧急赶过来,做一个澄清。”
“原来权翻译还真有问题。”
翟丹长出一口气。
和陈老师正说着话,高桥带着新翻译过来。
高桥和新翻译交流几句。然后翻译说道:“高桥先生说:翟君,是他用人不慎,给您造成麻烦,抱歉了。”
高桥向翟丹鞠了个躬。
台下的众人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内容,看到贼大胆被高桥大师鞠躬致意,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那天说我是华夏后代,我当天晚上打电话回家,找我父亲去问了。父亲也不敢肯定,专门去找家族更老一辈人咨询,还去查了家谱。最后确定:刘阿知王的后代公元471年被赐姓大藏,大藏后裔分别形成五个新的姓氏:高桥氏、江上氏、秋月氏、原田氏、波多江氏,我们都是刘氏后代。”
“啊——还真有这事。”
翟丹也呆了。
那天说高桥姓刘,只是看了刘馆长的家谱,顺口逞能瞎嚷嚷的,谁知真续上了。
“高桥先生问您有其他刘氏宗亲的联系方式吗?他迫不及待的想认祖归宗。”
“有啊!市博物馆的刘胜庸馆长,就是刘氏宗亲,你们可以找他联系。”
翟丹忙不迭的说。
高桥又是用东瀛的鞠躬礼节连声道谢,然后带着翻译走了。
临走时,还拉着陈老师带路。
因为翻译对高桥说,陈老师的哥哥也在市博物馆工作,找人方便些。
高桥离开时,全场人看着翟丹如此被人敬重,不由集体鼓掌欢呼。
在后台,魏明仲气得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