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田之鱼有点惊讶地问道:“那儿不是明清民居保护区吗?怎么又要拆啊?”刘雪飞摇了摇头,说:“哪谁知道,反正是丈量过了,镇政府也通知过了,你丢在院子里的那块宝贝,我已经放到你研究会的办公室了,权当留个念想吧。”刘雪飞幽幽地说。
田之鱼猛然间感觉到政策要变,或许不是原先公布的规划了,可怎么就没有个信儿呢,刘雪飞跟自己说这事儿又表明着什么呢?刘雪飞叹了口气,说:“或许我们想得都太天真了吧,还是那句‘糊涂滩里糊涂仙’,多好,想的太多了也没有用啊。不过,我总担心采桑社区也要遭殃,要是那样的话,可是要殃及教师公寓工程的啊,丰总的资金已经够紧张的,你啊,还是提前有个准备好。”
“哎,好吧,不过采桑社区可是县里批复过的,不会还没有建成就拆迁吧?”田之鱼有点不敢相信刘雪飞的话,但他对刘雪飞的判断还从来没有怀疑过,在他心中,刘雪飞如同一个教师,心中总是提前知道答案的。
“嘣”的一声,门被猛地一下子推开了,贾文娟气呼呼地走了进来,见刘雪飞也在,便换上了一张笑脸,责问道:“田大校长,怎么回事啊,抽我到镇拆迁办,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是不是想撵我走啊?”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刘雪飞身旁,说:“雪飞姐,你给评评理,抽人干重活,想起我来了,那儿要是狼窝,是不是送我喂狼去啊,要是火坑,是不是也得让我先跳啊,我是邱少云、还是董存瑞啊?”贾文娟不依不饶地说着。
刘雪飞笑了起来,说道:“文娟,就你这张嘴,镇里要是不用你,才是埋没了你这个大诗人的才能呢,我要是镇长,非让你当宣传组长不行。”
“雪飞姐,你会算卦啊,你咋知道我要当宣传组长啊,你认识冯镇长啊?”贾文娟一脸惊讶地说道。原来,在下午抽调人员培训会结束后,镇政府把工作人员和临时抽调人员,重新打乱分组,贾文娟分到了宣传组,归冯镇长亲任一把手的隗镇拆迁领导小组直接管理,并和贾文娟语重心长地谈了话,勉励她勇担重任,任命她为组长,还直接说,只要这次拆迁任务干得好,结束后直接把她调镇政府任职。其实,贾文娟的生气是假装的。
田之鱼、刘雪飞为贾文娟高兴了一阵,贾文娟说:“这个冯镇长,真厉害,会上还说了拆迁工作要‘三不认’、‘三必须’、对干部任用要‘三留、三不留’,听着挺震撼人心的。”
“怎么这什么多‘三’啊?”田之鱼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