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一战或得些许利益,若正人回师,我田人只好退回崖壁、坚城以求自保,如不出师,则道义上即输于许伯。然正人与我田人终有一战,弑父之仇,他正壮是必报不可的,那么,我田人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自保,两害相较,取其轻者,如今之计,也只好得罪许伯而求自保了。”公叔台说得倒是实情,然而,面对正人,田国将如何走出下一步棋呢?
“如今之计,也只好自降身份,借此正许交战的机会,与正人修好,可出兵马、送粮秣,助正攻许,正壮正在危难之处,必然会接受我田人的一片苦心的,到时候他正壮再想进攻我田人,总是要忌讳些吧。”令狐伯的话刚出口,郐侯首即反驳道:“此,自取其辱尔,且非长久之计。”狐偃子亦随声附和着,如今他们一个个的都看清了正人的凶猛残暴,更何况田康已经牢牢地坐稳了国位。
“呵呵呵,公上,微臣有言。”白面微须的阿玄不失风流倜傥形象,出班拱手说道:“各位,岂不闻背靠大树好乘凉之语乎?我田国,礼仪之邦,于争战杀伐上自然比不得正国的虎狼之师,然而,我田人亦不可向他们示弱,更不要在正国这一棵树上吊死,请公上向我田国的后边看,留侯所占的井泽之地,如今已为刘国,而天子之师偃师三军仍归留侯节制,留侯,又是公上的丈人,与留侯结好,订立同盟互保之约,而留侯的背后,又有虢伯、卫公,此皆大国之师也,我田人可借其永保无虞也。”
田康的脸色大变,看着众人说道:“如无异议,就以阿玄之谋,令狐大人可出使留侯,厚礼重贿而结交之,待寡犬服满,即迎娶留女,结田留之好,阿玄,寡犬命你出使正国,十车百卒,助正功许,以结友邦之好。”
二人领命去了。田康向阿荒招了招手,阿荒急忙过来,田康向阿荒耳语一番,阿荒点头听命,向宫外走去。
郐阳又一次在竹林幽会了阿荒,他并没有问及田康交办给阿荒的事,而是抱着阿荒依然细白光洁的身子,说道:“荒,阿男遗女,貌甚美,初长成,等你从正地归来,阳即将其送与你,采桑死后,荒,实在受苦了。”阿荒刚要拒绝,郐阳已经大动起来,面部扭曲着,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正萋、留女,早晚是老子的,阿荒,永远是老子的。”
狐偃后宫,狐偃季正领着田美、田好玩耍,狐偃冲满面春风地从妹妹狐偃仲屋里走了出来,挑逗着两个小家伙,狐偃季走过来,小脸轻轻地靠在哥哥狐偃冲的后背上,自从田公须归西之后,哥哥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狐偃冲爱怜地抱过狐偃季的细腰,嘴里轻轻唏嘘着,问道:“他来过没有?”狐偃季羞涩地摇了摇头。
正国的洧地,正萋哄着自己的儿子,轻声哼唱着田地的歌谣,那是田康教给她的,那孩子听得入神,竟然笑着睡了,正萋的泪水再次滴在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晶莹剔透,如泣如诉。
这真是:
背靠大树好乘凉
何颜对战神玄黄
神驴噢噢、神犬汪汪
不求自保求他保
田人从此无主张
痴女泪流、诗河水长
自古家国一体事
红颜为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