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胜利也笑了起来,说道:“他那点小恩小慧,算得了什么?兄弟,你放心,此事成了之后,这达摩岭煤矿,无论是我接手,还是俺哥接手,都把你的手续转到咱煤矿上来,光领工资,不上班,如何?”
马胜利得意地看着丰润的脸,丰润仰起脖子喝光了最后一杯酒,打着包票,摇摇晃晃地向行政院外走去。
陈三好见丰润走了,这才站起身来,扭了扭屁股,似乎有某种不会用的感觉,又停了一会,才过来收拾了碗筷,小声说道:“恁大的酒味,到我屋里吧。”
马胜利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说了声:“这么大的雨,煤矿上的领导都不在岗,还是小心点好。”
陈三好似乎有些不满地说:“那,你让我在这儿坐着,瞎等个啥啊?是这酒味老好闻啊?”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道闪电划开了雨幕,照着陈三好腥红的脸膛来,陈三好一惊,没想到,紧接着的一声炸雷,把她吓得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马胜利,嘴里叫道:“我怕,我怕。”
紧接着,又是一通电闪雷鸣,大雨如同从天上倾倒下来的一样,呜呜地咆哮着,行政院外,有人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透水了,透水了,赶快找领导,救人,救人啊。”
马胜利一听,一下子把陈三好推出自己的怀抱,冒雨跑了出去。前来报信的一个矿工,看到了马胜利在,一屁股坐在稀泥里,哭叫道:“马主任,下面还有13个弟兄呢,恐怕,恐怕不行了啊,我上来时,坑道里的水,已经灌满了,他们还在作业面那边呢。”
马胜利看着惊惶失措的工人,大声叫道:“大伙不要慌,都给我集中起来,陈三好,到办公室给工业局,不,给县委办公室打电话,请求支援,贾俊昌,迅速组织煤矿上所有水泵,抽水自救……”马胜利歇斯底里在下达着命令,灾难临头之时,人们的思维也在发生着质的变化,马胜利也成了指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