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喜带领着蔡丽娟,满怀兴奋地回到了新华酒楼后院的旅社,洗漱了一回,温存了少许,又看了看给蔡丽娟买的新手镯。少女兴奋的心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给曹振喜请了个假,说是要回家一趟。曹振喜这个久历江湖之人,怎能不知道,这闺女,是要把发给她的奖金送回家,把曹振喜给自己买的银手镯展示给家人,炫耀一番。
曹振喜笑着点了点头,身子一歪,斜靠地在床铺上,懒洋洋地说道:“那好,今天上午,我喝得也有点多了,下午就不干了,你也不用来了。明天上午我们到无梁镇去一趟,听说他们那个卫生院规模不小,你走到学校问一问,看看丰校长能不能和咱俩一块去?还有,你顺道到人民医院一趟,看看田医生和陈护士,谁有空?我把他们的提成结一下。”说着,闭上了眼睛。
蔡丽娟答应着,就要往外走。曹振喜没有睁眼,哼了一声。蔡丽娟一笑,过来,俯下身子,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他的脸。曹振喜轻轻地拍了一下蔡丽娟的屁股。蔡丽娟笑了笑,又小鸟依人地抱了曹振喜一下,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天,终于晴了,阳光里没有一丝杂质,整个世界如同透明的一样,蔡丽娟走在田县的大街上,脚步轻快得有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自从她爹判了重刑之后,他们家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母亲一病不起,哥哥蔡东亮跑得找不着人影儿,自己高中毕业了,被人害得不让考大学。大包干分地时,村里、生产队里的人,根本没有把她家当人看,把她家三口人的地,分到了离县城五里之外的诗河滩。那里是一片乱坟岗子,根本不是什么耕地,蔡丽娟连进去都感觉到头皮阵阵发麻,更别说种地了。母亲无奈,只得央人给种了,条件便是,自家什么都不要,只要不让再给公家交钱、交粮就行。这样一来,母女便没有了任何经济来源。前些日子,蔡丽娟知道,母亲干了什么,是每次五毛钱、一块钱地在出卖着重病的肉体。如今好了,这个曹振喜,头脑活顺,做生意讲义气,一个月给自己发二十块钱的生活费,其他的按销售提成算。如果丰校长再帮一把忙,拿下三五个乡镇卫生院,自己一个月便能拿到三四百块钱了。那对于自己而言,可真是天文数字。
蔡丽娟忍住泪水,先是跑到了田县人民医院,刚好田医生和陈护士都在,蔡丽娟悄悄地把陈德娴喊了出来,说道:“一会,你要是有空了,到新华酒楼后面的旅社去一趟,你们的业务提成已经算好了,总共是一百多块钱,你和田医生咋分,我们不管。”
陈德娴笑了,伸手摸了一下蔡丽娟依旧兴奋的小脸,说道:“小蔡妮,你也成小老板了,给姐说说,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蔡丽娟一惊,心想,我跟着曹经理干这活,可不敢让她给争过去了,你那模样儿,谁能比得了?能迷倒一大群男人。于是,急忙说道:“我,就是个死工资,给曹经理管个账、管个货,没有多少钱,比不得你们,只要进货,就有提成。对了,德娴姐,听说你在田县中医院熟人多,连院长你也熟悉,你怎么不跟他说说,用咱厂子里的药呢?我们卖的,可不仅仅是痔疮灵一种药品啊,还有好多种呢。对了,这是目录,我给你吧,要是中医院的大生意给拿下来了,姐,你买个楼房都没有问题。上午听那个田县二建的王经理说,中医院要盖家属楼了,一套才一万多块钱,说不定你这一单生意下来,就能挣够房钱了。”
或许蔡丽娟还在兴奋之中,她把自己中午在酒席上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德娴追问了一句:“那个王经理,咋认识你们曹经理的啊?”
蔡丽娟笑了,说道:“曹经理以前好像在他家住过,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什么大生意。他们还说,这几天就回苦县调棉花、调生猪呢。曹经理还说,要带我到他们厂里看看,把手续给我办到他们厂里去。还说,要让那个王经理他爸爸,给我们制药厂送纸呢。”
陈德娴微微笑了一下,又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男人还好。在陈德娴心中,王南旺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的身子可以属于别人,但她的心、她的灵魂,永远属于王南旺。于是她又笑了起来,那毫不掩饰的笑意,让蔡丽娟、一个青春少女都觉得美不胜收。
吕玉霞明明地看见蔡丽娟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施舍,手上明晃晃地戴着个银手镯,便放下手中的账本,抬头看了看钟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不可能再有什么客人了。于是便安排黄刺猬、小黑妞等人打扫卫生,自己又照了照镜子,抿了几下刘海,眨了几下引以为豪的一双杏核眼,揉了几下嘴唇上的绒毛。这东西,让吕玉霞很烦心。吕玉霞个头不高,可长得白嫩,身上也有些肉肉的感觉,胸脯是蔡丽娟那样的青涩女孩根本没法比的,她自我感觉是极度良好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上嘴唇上,却长出这一层淡淡的却又很显眼的绒毛来,她又不敢拔,更不敢剃。程建潮笑话她是两性人,她就拿出真东西让程建潮看,最后让程建潮心服口服地决定,她是个女人。
吕玉霞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到二楼的女工宿舍去,而是一转身,便进了后院旅舍。看门的老李早已躺在门卫室的小竹床上睡了,登记室里也没有一个人。吕玉霞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曹振喜住宿的房间门口,正要敲门,没想到那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自动开了。
吕玉霞知道蔡丽娟出去了,房间内不会有其他人的,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果然,就曹振喜一个人,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胯下的裤子也已经褪到了大胯下,淡淡的酒气中,曹振喜睡得正香。吕玉霞又神经质地看了一下卫生间,没有人,又拉了拉窗帘,也没有人。于是又轻轻地走到门口,反锁上了门,慢慢地脱下自己的衣裳,轻轻地躺到了曹振喜的床上,把曹振喜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身上的要害处,这才猛烈地扭动着白嫩的身子,低声而急切地哀求道:“曹经理,你放过我吧,曹经理,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