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好像破了,太杀挺了。”
“我想回家,呜呜……”
屋外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大部队回来了。
亚宁和胜男姐走出堂屋,外面歪歪斜斜的站着众知青们,脸上都是灰道子,头发上黏着苞米胡子,有气无力的,甚是狼狈。
“热水在大盆里,都自己兑点温水,把脸好好洗洗,马上开饭了。”胜男姐边说边放桌子,亚宁也端了一盆窝瓜汤出来。
一人盛碗窝瓜汤,一手拿着二合面馒头,吃得杠香。一个馒头,一碗汤进肚,大家好像活过来了,吃饭的速度降下来点。
老知青毕竟经历过秋收了,虽然很累,到还可以忍受,新知青就不行了,各个龇牙咧嘴还眼泪汪汪的。
赵卫红和常山是最惨的,不仅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红红的眼眶,也不知哭了几回。郑向前虽然也很狼狈,但是咬牙坚持下来了,应该没哭。钱胜利状态不错,这哥们应该也练过,挽起袖子,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爆棚。
“你们割黄豆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割到腿,宁可慢点,也别受伤。”点长嘱咐着。
“我们不都是掰棒子吗?”李丽惊讶的问道。
“一二小队掰棒子,三四小队割黄豆,五小队收高粱。”张向阳喝完最后一口汤回道。
“如果不小心伤到了,一定不要慌乱,赶紧喊人帮忙,秋收期间,自强也参加劳动,他带着药箱呢。”点长应该和周知青比较熟,每次提到都是自强自强的。
点长的抗寒能力应该很强,没被周知青冻到。王亚宁又在心里嘀咕着周知青的小话。
各自刷好自己的碗筷,用饭盒装上两个团子,亚宁也把大碴子泡好,晚上煮大碴粥吃,不泡上,一半会煮不烂糊。
灌好水,出发!
地头,一小队的大爷,大妈,三叔四婶子的也刚到,正热闹的闲话着呢。
“咱队的知青都还行,干快干慢的都挺实诚,没有别地方那样偷奸耍滑的。”胖婶深感欣慰,有感而发。
“是不错,有的地方的知青,一干活就有病,不是脑袋疼就是屁股疼,屁事可多了,都是惯的毛病。”杏花婶可能听大队长叨咕过其他地方知青的情况,说的跟自己看过似的。
“小伙子,还行不,胳膊能抬起来不?你用的力气不对,再感觉感觉(jiao读三声)。”一五十来岁的大爷对着常山说道。
“知道了,大爷,我再练练,以前没干过,手生得很。”不知道怎么打通了任督二脉,咱们的常山同志也不沉默了,积极和社员互动。
好现象啊,好现象,在哪个山头就要唱哪个歌,一味地躲避,不一定是正确的。
重复着早上的动作,大家伙又开始了掰棒子的活动。
中午草草啃了两个团子,没到天黑肚子又叫唤上了。好在亚宁完成了任务,叫计分员记上工分,赶紧回去做饭。天不亮就下地,干了一大天,亚宁挣了十个公分,下午实在没力气了,速度降下来了。
和胜男姐前后脚回到知青点,生火做饭,烀大碴粥,贴玉米饼子,拌点野菜和咸菜,一顿饭解决了。
天黑透了,大家伙才有力无气的回来。
累得没有说话的欲望了,吃完饭,洗漱一下,再用热水泡泡脚,回屋躺炕上歇着了,感觉腿脚都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