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殊,别以为偷了我摸的球,找沈叔公就有用了。正好趁着过年,外出的人全部回来,让大家看看你什么货色”
云殊冷笑,甚至不屑一顾,“沈大娘,是谁的球还不一定……”
“沈云殊,你别嚣张”,沈大娘气得咬牙切齿,但是不敢上来抢球。
于是,婆媳俩指着云殊的脑袋破口大骂,言语极为难听。
沈叔公收到消息后,不多时,由二儿子和小女儿扶来。他铁青一张脸,这种寒冷的天气,他实在不愿意折腾一副老骨头。
“发什么事?”
沈叔公一来,身边的婆媳俩立刻贼喊捉贼。沈云殊抢了自家孙子的球,沈云殊又是如何威胁她们之类。
“云殊”
从云殊送出去一两银子为此,沈叔公便知,沈云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云殊自信把他叫来,这球定是云霁了。
云殊把球送到沈叔公面前,指着上头的三个字,“叔公,这球是云殊从蓟县买回,上面纹了云霁的名字,何来是她们的球?”
沈叔公看了一眼,确实有“沈云霁”三个字。他朝沈边的婆媳重重“哼”了一口气,开口讽刺,“在外头没挣到钱,回村里抢球了?”
沈边的媳妇认为沈叔公说这话重了些。她们确实也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球,“怕不是沈云殊偷了球,故意纹上云霁的名字”
“呵呵……”,云殊忍不住笑起来,望向一群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以沈云殊在村里的人缘,沈边媳妇认为没有人出来帮她说话。事实上,确实没有大人出来。出乎意料的是,五岁的沈远突然出来了,对着云殊奶声奶气地道,“沈三哥,沈鸣的球挨丢到下水沟了。他不敢下去要,今日见云霁抱球来,把云霁的球给抢了”
沈边婆媳的脸瞬间刷白。
云殊则走到下水沟去口。沈鸣的球确实躺在污水里。
“叔公,您看……”
还没等沈叔公开口,婆媳俩立刻指着沈远,面带威胁,“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沈远,你敢乱说,我回去告诉你阿爷……让他打你屁股”,沈远的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后,病死了。他爹又被马蜂蛰,伤势过重,于三年前去了。不过沈远有阿爷和阿奶抚养,他的阿爷在村里颇有威望,故而也没人敢去寻他麻烦,而且他们那支有亲戚帮衬。不像他们,白眼狼沈长青绞尽脑汁要卖了她们。
事到如今,婆媳俩拉不下面子,绝不承认自己有错。
沈叔公亲自去看后,立刻让人去把沈边叫过来。一同来的还有还有一群饭桌上的男人。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放下酒杯,急忙往这边赶。
沈叔公说明缘由后,沈边婆媳得理不饶人,撺掇孙子抢他人物品,家教不正。
沈边瞪着双眼,呵斥婆媳两人回去。云殊念在大过年的,不宜冲突,只是口头提醒了几句,“沈边叔,若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报官了”
沈边咬牙,没想到自己被一个死丫头威胁了。
“沈边叔,在外头挣不到钱,就直接说。您儿子想要求,我也可以施舍一个给你。但是贼喊捉贼就不好了。万一,我报了官,你们的大名在官府上记上一笔,将来怕是读书不了”,基本仕途无缘了。
沈边被气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