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张太白的字极度难见。听说新来的那么县令,房里放了好几幅临摹张太白字的画。若是……”,掌柜点到为止。
屠虎的精神一点点崩溃。换了新县令之后,他的后台已经溃败,不然也不会开古玩店,做“正经”生意。难得一见的张太白扇子和字画,错过良机,怕是……
要么卖要么送新县令。屠虎摇摆不定。
掌柜见屠虎迟迟不表态,作势起身,“爷,那小的就把扇子和字画还给书生了。那位书生等得急了”
掌柜刚转身,被屁股上的力踢出几米远。掌柜摇晃几次,才扶着柱子站稳,“混账东西,谁让你自作主张?”
“爷”
一股兴奋又激动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出。掌柜的知道,自己的二百五十两稳了。
“去账房取两千五百两给那书生,就说卖出去了”
“是”
掌柜离开之后,慌不择路跑回古玩店。一见到书生,他立刻佯装镇定,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公子,实在对不住。您寄存在这里的三样东西全部卖出去了”
书生哑然,“真的卖出去了?”
掌柜点头。他将书生招呼到里间,从怀中掏出二千五百两钱票,还有二十两碎银,“公子,钱在这里,还有您的寄存费”,同时暗示书生信守承诺。
书生焦急的脸瞬间变得激动,“太谢谢了”
掌柜轻轻咳了几声,嗓子嘶哑地道,“希望公子一言九鼎”
恍然大悟。清点钱票后立刻取出二百五十两交于书生。书生万般感谢之后,才离开。
顺德客栈
云殊三人又换了地方。唐行正在核验钱票。除去给那贪心的掌柜二百五十两外,还有一百两的定金,再加上五十两的雇佣费,还剩两千一百两。
“东家,是真的”,唐行的声音又激动又颤抖。有了这笔钱,何患无穷?
站在窗户,紧盯着大街上的耿大,耳廓微微动了一下。东家布局,前后不过二十天,赚得那恶霸两千一百两。
“东家又怎知屠虎会上钩?”,唐行万万没有这般魄力去赌。
“人心不足蛇吞象”
无论是掌柜还是屠虎,都是贪心之人。她经过书店时,买下张太白的临摹字画和扇子时,“阴谋”已经在她心底生成。
这一夜,无论是谁,都睡不着觉了。古玩店没有等到那对父子,掌柜还在为那一百两沾沾自喜,想占为己有时,三天后,传出了他死亡的消息。
云殊摸着胸口,汗珠从额发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