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虎,你不是要收我们的珍珠?你不收,我们就卖了”
“屠虎,丧心病狂的东西,你这是逼我们去绝境……我跟你拼了”
一堆人堵在屠虎门口,屠虎抵不过众人,躲进宅院中,紧关大门。屠虎依然不死心打消收购珍珠的念头,即使他没有钱的情况下。
躲在大门后的屠虎大脑飞快运转,自认为想到应对之策的他,笑脸盈盈打开大门。一向以恶性昭着的屠虎盯着一张笑脸,莫名渗人,令人可怖。
芦村的人看到面目可憎的屠虎硬挤出丝丝狰狞的笑容,吓得后退三步。
屠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竭力遏制众人不满的神色,“各位,珍珠,我屠虎一定会收。这样,大家先回去,明日我屠虎一定到芦村收珍珠……”
“你说话算话”
屠虎微笑掉头,“算话,一定算话”,等众人一离开,屠虎的脸狰狞到扭曲起来。芦村离通县远,他在芦村为所欲为,谁又能耐得了他?芦村那几个霄小,带头闹事,被他打断牙齿之后,屁都不敢放。明日,他就算白嫖这些珍珠,谁敢顶撞他的权威,他屠虎亲自送对方去见太爷爷。
远在客栈的云殊收到消息之后,沉默不语,一直坐在窗边,俯视街上的袂云汗雨。冷清的街道因冰雪消融,阳光明媚而逐渐热闹起来。
屠虎以暴制暴,不是仗着官府有人?据她所知,通县去年十月份换了新县令,屠虎并没有攀上这位县令。衙门里,谁与屠虎不对付?能对付屠虎的只有县令,该如何把这位县令请到芦村?能影响到县令的仕途又是什么?
天刚露出鱼肚白。芦村的人早早起身,将自己的珍珠拿出来,聚在村口,等待屠虎出现。
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屠虎带领一帮扈从,雄赳赳,气昂昂地赶来,身后掀起一片粉尘。
屠虎早已经没有昨日的盈盈笑脸,而是带着一群满身戾气,手持刀棍的霄小。
来者不善……芦村人迟疑了两息后退。
有人给屠虎搬来藤条椅,藤条椅像被压弯身躯的老翁,佝偻吃力支撑屠虎庞大的身躯。
屠虎命扈从搬出一个大花瓶。冷言冷语,带着轻蔑的口吻道,“把花瓶填满,保你们芦村平安无事。若是谁敢违抗,别怪我屠虎不择手段”,藤条椅不堪重负,被屠虎捏碎了把手。
“一斤多少钱?”,人群里,一双双怯懦的眼睛里,忽然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
屠虎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这帮人还想跟他要钱?待会儿见血了,看谁敢提钱?
“你们不把珍珠倒进花瓶,我屠虎怎么给你们钱?”
屠虎笑得实在渗人,一股恐怖之色从众人的脚底升起。他们的眼底充满警惕,暗自收紧自己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