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亮光透过格子窗,打在叶槐安的下颌上,映照出他那张线条完美的下颌线。
一双手在叶槐安白皙滑嫩的脸颊上若有若无的撩拨。叶槐安脑子已经醒,眼皮微抬,锦被下的手悄悄伸出,抓住床边的枕头,手臂蓄力,忽然用力挥舞,床头上的影子摔下床,惨叫一声后,夺窗而出。
叶槐安睁开眼睛,气定神闲把飘落在锦被上的猴毛吹走。东家养的是母猴吧?
“扣扣……”
“叶槐安,醒了?”
“醒了”
门外响起沈云殊的声音。叶槐安披上外衣,想要起身时,发现自己全身酸痛,骨头好像被人打碎重新拼接。屁股上原来的隐隐作痛让他忐忑不安。
云殊同耿大推门而进。美男脸色苍白,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靠在床头,领口微敞,云殊眼前一亮,忘了正事。
她一屁股坐到床边,强行把叶槐安交叉的双手扯过来,指腹摩擦。“美人”肌肤腻理,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新味。尤其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微微别过的视线,真是惹人怜惜。
叶槐安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一动而牵制全身,痛得他死死咬住牙关,随云殊意了。
“槐安,身体可好些?”
叶槐安微微点头,毕竟是自己的东家。
“昨夜辛苦你了”
叶槐安顿首。东家嘘寒问暖,与往日有所不同。可恶的是,他不记得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辛苦”,叶槐安惶恐不安,眼神躲闪那道炽热的目光。
“屁股还疼?”,上挑的眉毛让叶槐安察觉不对劲。
叶槐安怔住。东家知道他屁股疼,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出。霎时,一腔怒火从两肋之间窜起。叶槐安猛地推开沈云殊,难以置信中带着咆哮、愤怒,“东家,枉我如此信任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云殊一头雾水。“我对你够好了”,应酬还带他去,他的要求,她都尽可能满足。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在这里质问她。
叶槐安生气归生气,理智犹在,“东家,请你出去”
“你……”,云殊的小脾气也爆发了。“叶槐安,我不管你发什么无名火。现在、立刻,梳洗出去迎客”
云殊怒气冲冲摔门离开,叶槐安脸色青灰惨白。
耿大摇头,心生不悦,“叶槐安,你别忘了,你是东家的人。惹怒了东家,你的下场不会好过……”,耿大腹诽,救了一头白眼狼,翻脸不认人。
耿大这话如一根刺插进叶槐安的心,让他痛不欲生,声嘶力竭,“东家不过把我当成一个工具而已。昨夜……”,叶槐安把眼泪逼回去,痛心疾首。
耿大瞬间明白,“你昨夜喝醉了酒,被东家送给一个男人?”
“难道不是?”
“你是通过屁股痛判断东家为人?”
耿大大胆直白,把叶槐安说得无地自容。
耿大见状,不由讽刺,“你是屁股疼还是屁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