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守城门的士兵极目眺望,还没看清,几匹马从他们眼前如闪电般闪过,掀起一片粉尘。
“咳咳……”,守城门的士兵挥着手,看着远去的背景道。“谁啊?那么大的阵仗……”
“不知道。那么嚣张,兴许是大人物”
人已经走远,守城门的两个士兵没有继续追问。
骑马的几人绕过南门,沿着大街,回到了翠微居。
为首的男人身材颀长,面容普通,高束马尾,一身黑色劲装,带护臂。他面色沉凝,翻身下马,进入翠微居。
他身后一匹体格健壮的马匹上,似灵芝宝树的俊美男人无力趴在马匹上,他面色苍白,看见为首的男人进入翠微居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扎进自己的穴道。
尔后,他追上男人,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衣服软巴巴的样子,“阿貘,下人都不知道你回来。不如我们去外面吃……”,俊美的男人衣衫飘举。吃不吃饭不要紧,他主要想去看看名震雍州的花魁桑酒。
这位烈女子,宁愿蜗居一角之地,也不愿到繁荣昌茂的雍州城。
名为“阿貘”的男子停下脚步,扫了一眼颤颤巍巍的下人,冷声道,“我去换衣服”
华灯初上,流光溢彩,蓟县繁华拥挤。吃过饭后,云殊打着黑纸扇,一副嚣张跋扈的膏粱子弟样。
街道幡旗飘飘,商品琳琅满目。云殊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欢欢喜喜,东捡西挑。夜市人群如织,云殊三人耐不活燥热的天气,喝了一碗碎冰奶之后,顺着人群来到了天水碧。
而今的她,已经能轻而易举踏进天水碧的门槛。
她刚进去,就有人摇头要走,大家兴趣缺缺。云殊拦下一个男人问,“兄台,为何如此败兴?”
“花魁许久不露面了,来了也没用”
大家来天水碧是为看花魁一眼。可花魁已经连续多日未露面了。云殊眼里精光一闪,拦下要走的众人。
“兄台们,既然来了,何必走了?不如我们来打赌,谁能把花魁请出来?”
众人不解,正如云殊所说,来了都来。那闲来无事之人好奇驱使,遂问云殊如何赌?
“各位兄台,咱们各处十两银子,每人各写一份信,给桑酒花魁送去。谁的信打动了花魁,她出来见那人,那人就算赢了”
众人感兴趣。十两银子又不是大数。纷纷掏出银子。
桑酒这边,很快收到可以消息。她一边愤怒一边不屑。竟然以她为赌,她谁都不见。
“那信?”,春香支支吾吾。
桑酒冷笑吩咐,“你只管把信拿来,我看看这群人如何道貌岸然?”
“是”
俊美男人拥进了人群中,兴致勃勃掏出十两银子作赌。然后拿笔和纸,退到一边,酝酿佳句。
“阿貘,凭我的聪明才智,今晚我赢定了”,他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还有惊艳的诗情。做诗,信手拈来。请出花魁,轻而易举。
阿貘面容冷峻,讥讽俊美男人黎策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