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张衡的人寥寥无几。
张衡尴尬坐下,掏出锦帕擦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愤愤不平的拍桌道,“狗县令真够狡猾,竟然把粮食拿到运河藏起来……”
“张东家,你确定赈灾粮已经发完了?”,有人提出疑问。若狗县令又从哪运来粮食,他们赔得连底裤都不剩。
“查了,全部查了,县衙、运河上,一滴粮食都没有了。明日起,百姓的哀嚎声再次起伏……”
为了避免再次被狗县令坑,张衡把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高砚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注视下进行,连他上茅厕也不放过。粮食确实是一滴不剩了。狗县令没撤了,张衡心情舒坦了,“各位,我们能坚守到这个时候已经实属不易了。美好的日子即将来临,恭祝我们大赚……”
一群粮商幻想着一箱一箱银子抬进自己的库房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翌日,张衡等人傻眼了。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一群人拥入进入粮店,抢购粮食。粮店内,鸦雀无人,伙计昏昏欲睡,或者去拍苍蝇,百无聊赖。
“人呢?”
一个带头巾,脸颊尖长的伙计半眯着双眼,有气无力得答,“东家,不会有客人了”
张衡立刻举起巴掌呼了过去。伙计怒瞪他,“东家自己去看看……云大师附近开了一家粮店,十二文一斤,大家都去买十二文一斤的米,谁还来买你五十斤一文的米?”
“你诓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伙计死猪不怕开水烫,硬着脖子继续叫嚷,“东家尽管去看一看,都买了一个上午了。估计都买上粮食了,没人来了……”
张衡指着伙计的脑袋破口大骂,“你最好讲老实话,否则等我回来抽死你……”
张衡昨夜又喝多了。日上竿头后,在美妾的服侍下起身。他在家磨蹭许久,足够才出门。以为自己的粮店车水马龙,结果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张衡火急火燎前往云大师附近。排了好长的队伍,几十个伙计忙得脚不沾地。有的搬粮食,有的称粮食,有的收钱,伙计们有秩序开展。周围还有护卫防守,谨防有个别人闹事。
“云大师的米真好……”
“云大师可比那几个狗东西好多了,五十文一斤,给皇帝吃?不像云大师,在洪水肆虐下,只涨了两文钱而已,而且米还是新的……”
“可不是……那涨了五十文一斤的狗东西,良心都被蛆吃了?”
“我以后买米就认准云大师了。老子绝不去那几个狗东西的粮店买米了。上个月买米,他们竟然往我买的新米里掺和霉米,我去理论,被他们打了出来。还说我故意闹事,要抓了我去报官……”,大叔愤愤不平,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