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微笑点头。他倒要看看名满天下、妇孺皆知的《秋山帖》是何样?
值不值一万两,由他说了算。他不仅要钱,也要《秋山帖》。
次日,县丞带着两位鉴品师来到了毛员外包下的客栈。县丞带着一帷帽,帽檐垂下黑纱,让人难以看清他隐藏在帽子下的面容。不仅如此,他特意换了一身与往常不一样的粗布麻衣,跟在两位鉴品师身后。
其中一间房,把守森严。几人被搜了身之后,才允许进入房间。毛员外早已经等候多时,寒暄了几句话后,就等着毛员外把《秋山帖》拿出来。
《秋山帖》置在一个铁盒当中,外面又加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箱子。层层防守。毛员外警惕看了一眼四周,才从中腰间掏出钥匙。
《秋山帖》被毛员外小心翼翼从铁盒里拿出来。随着两米长的《秋山帖》徐徐打开,众人顿时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响声,惊扰了神圣的一刻。
整幅《秋山帖》铺陈在铺绸缎的桌面上。一股浩然之气扑面而来。大气磅礴如排山倒海,令在场的人震惊不已。
两位鉴品师睁大双眼,眼珠子凸出来,不放过《秋山帖》任何破绽。
“你们小心点,别硌了”,毛员外不爽。
两位鉴品师围着《秋山帖》,不停查看,时不时交头接耳。县丞蹙起眉毛,若是仿制品,他立刻离开。若是真的……
“呜呜……”,年老的鉴品师突然转过一边,抽噎起来。
众人不解,县丞立刻呵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老鉴品师擦干眼泪,缓缓转过身,忽然“扑通”跪下,眼眶再次红起来,声线哽咽,“太白师,终于再见您的《秋山帖》”
县丞的心跳突然剧烈调动,抓起老鉴品师的手,用力把他揣起来,两颗镶嵌在眼窝里的眼珠子充满贪婪,“《秋山帖》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这是真的《秋山帖》,我有生之年,能见到张太白的真迹,死而无憾”,老鉴品是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县丞望向另一位鉴品师。那位年轻的鉴品师重重点头,眼中难掩兴奋之色,“爷,是真的……真的”,没想到,能在蓟县这种地方地方见到了传得沸沸扬扬的《秋山帖》,回去之后,文人墨客肯定踏破他的门槛。
县丞不再怀疑。两位德高望重的鉴品师鉴别能力高强,也是他认识多年之人。两人就算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诓骗他,除非他们活腻了。县丞长舒一口气。心中酝酿的计划越发沉深。他把《秋山帖》买下来,佯装是祖上传下来。通过拍卖,将《秋山帖》高价拍出。不管如何,最终钱和《秋山帖》都是他一人。
毛员外却突然把《秋山帖》收起来,迅速放到铁盒子里。两位鉴品师难掩失望之色。
毛员外把钥匙收于腰间之后,才问县丞,“你想什么时候要?”
“三天之后,我总得筹钱,不是吗?”
毛员外符合点头,“那你赶紧,三天之后,我可就卖给他人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