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族长,你确定到齐了?”,在叶顶的威压下,沈叔公耐着心又数了一遍。
“官爷,全村七百人口,除了不能行之人,都到齐了”
叶顶点头,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头一回有那么多官差到鲮鱼村,让他一把老骨头,心中不安,像坠了一块石头,堵得他使不出气,“官爷,鲮鱼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顶冷眼瞥了沈叔公一眼,耻讽道,“沈族长应该问,鲮鱼村犯了什么罪?”
沈叔公内心哗然,瘦弱的身形如风中摇曳的树枝,晃动了几下,沟壑众生的脸上罕见出现羞涩,“鲮鱼村的人犯了何事?”
叶顶大手一挥,猪场的人抬了几十头通体发黑的死猪摆在鲮鱼村面前。鲮鱼村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沈族长,鲮鱼村的人与猪场冲突不断。你身为族长放任不管,放任鲮鱼村的人下毒毒害猪场的猪,导致猪场损失严重,改当何罪?”
叶顶的厉声吓得在场的人抬不起头。
沈叔公在一瞬间仿佛又老了几岁。他管教不当,纵容鲮鱼村下毒。他这把年纪尽量大牢,恐怕再无见天日之时。
“官爷,猪场的猪死了,我们很痛心。但不能表明是鲮鱼村的人下毒。围绕猪场可不止鲮鱼村,还有金鱼村、鲶鱼村、鲫鱼村……”,沈叔公据理力争。一世英名,不能被官府毁了。
“对啊,拿出证据。官府拿不出证据,不能随便抓人……”
“还有没有天理,官府也随意抓人?”
在林翠萍和黄芳草的煽动下,人群沸反盈天。
叶顶讥笑,“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搜……”
林翠萍等人沾沾自喜。官府掘地三尺,也搜不出任何东西。鲮鱼村的人赤手空拳打死猪场的猪,何在下毒一说?仅凭猪场的三寸不烂之舌也难敌鲮鱼村的红口白牙。
官差仅有一刻钟便回到村口大树下。
“大人,从沈放家中搜出一包可疑药粉”
“大人,沈长青家中也搜出一包药粉……”
随着一包包可疑药粉被搜出来,鲮鱼村的人惊惶失措,六神无助。
“来人,请仵作验明药粉……”
经验丰富的仵作经过一番专业解剖对比之人,确定鲮鱼村是下毒之人。
“证据确凿。鲮鱼村图谋不轨,下药毒害猪场的猪,此事危害重大。来人,将涉事之人全部抓起来,打入大牢”
沈叔公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现场乱了起来。官府抓人,男人躲躲藏藏,妇人失声尖叫。吵闹声、救命声、辱骂声沸反盈天。
“别抓走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黄芳草追到了山坳,被官差以反胁迫退回村里。
“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