鲮鱼村沉浸在盲目的自信中。自打前天与猪场闹出冲突,猪场迟迟没有来寻。村民们放心的大快朵颐,将剩余的猪肉卖出去。
村中那些得便宜的妇人们大冷天的聚在村头的大树底下。
“哟,芳草,扯新布?”,黄芳草抱着新布,搂着针线筐,坐在一群女人,一边八卦,一边缝制衣服。
“是啊,给大虎做件新衣。过年去相人……”
大家七嘴八舌。黄芳草胳膊肘撞了一下林翠萍,贴近她的耳边,偷偷的问道,“沈长青给你多少?”
“一千个铜板”,林翠萍闷闷的道。
黄芳草突然扑哧一笑,“大虎给了一千五百个铜板。又额外给了钿钿五百文……长青拿剩余的钱上哪?”
黄芳草“好心”提醒林翠萍,沈长青又与林寡妇旧情复燃了。林翠萍心中立刻燃起一腔怒火。混账,被林寡妇骗得底裤不剩,还眼巴巴地上去当舔狗。
聚在村口大树下的妇人们,心照不宣的攥紧手中的铜板。鲮鱼村人多势众,猪场不敢硬刚。
“听说……猪场又死了一些猪,中毒而死”
这句话宛若沸腾的开水,大家七嘴八舌起来。
林翠萍和黄芳草,还有沈芳的婆娘洋洋得意。
“谁叫猪场舍近求远,死了活该,最好倒闭了”,林翠萍不屑一顾。
“可不是,去年我家儿子求到猪场,想找份工做。他们拒绝了,活该他们死猪了……”,沈芳的婆娘愤愤不平。“我儿子去猪场,是他们的福气。什么东西,竟然敢拒绝……”
黄芳草笑而不语。听说猪场的工钱达到一两银子。她让沈大虎去了,结果人家拒绝了。金鱼村、鲶鱼村等都有人去猪场,凭什么鲮鱼村一个也不收?
那要一群人喝了几口马尿后,摇了人,风风光光上猪场闹事。酒气上头,与猪场起了冲突。死了几十头猪后,一并被抬了回来。
已经过去两天了。猪场没有找来,怂蛋。
聊得起兴的女人们戛然而止。一群身穿官差府,腰挂佩刀的男人浩浩荡荡进村了。
骨子里的胆怯让女人们起身,双肩瑟瑟发抖,不明所以。
叶顶带队,一下子来六七十个威武霸气的官差,个个腰别大刀,怒目而视,令人望而生畏。
黄芳草庞大的身躯被人推了出去,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各位官爷,不知你们到这有何事呢?”
叶顶冷笑。这个庞硕的女人,他记得一清二楚。撺掇她人,陷害沈云殊。
“把你们村所有人都叫过来。本官只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还不见人,别怪本官不客气了”,叶顶亮出煌煌刀身。女人们吓得心惊胆跳。鸟兽聚散,回家唤人。
林翠萍几个得了便宜的女人已经隐隐约约忐忑不安了。官差肯定是为猪场的事而来。万幸的是,他们所有人已经达成共识了,官府找上门,他们一口咬定不是鲮鱼村所为,官府法不责众,奈何不了鲮鱼村。
沈叔公被自家而已搀扶而来。叶顶已经在村口大叔底下的白雪上踩出深深的脚印。
“官爷,天冷,快到屋里喝杯热茶?”,沈叔公想打感情牌,被叶顶一张黑脸拒绝了。
“沈族长,鲮鱼村的人都到齐了?”,叶顶望着乌泱泱的一群人,露出轻蔑的诡异笑容。
“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