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哥,我得痔疮了,恐怕侍寝不了……”,沈小北蹙着眉毛。刚才还精神扛扛的他有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头脑眩昏,连呼吸都是疼的。
对方二话不说,亮出大刀。沈小北立刻舔着笑脸相迎,“兴许是我记错了”
“一定是你记错了”,对方训斥。
“是是……”,沈小北的眼神在一瞬间模糊,他的脸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眼前一黑一白,一种窒息感传来。
“还不快跟我们走,否则杀了你们……”
沈小北还想说什么,刚张开嘴巴,喉咙里的腥甜如同决堤的河水,喷薄而出,吐得满地的斑驳血点。
几个土匪吓得连忙退后几步,在惊恐的眼神下,陆阿翁起身大叫,“快让我们出去,这小子得了肺痨病,会抓染人的”
沈小北全身钻心的疼,听到陆阿翁的话,他的心彻底凉了,最后支撑不住,如同纸片,软绵绵的滑落在地上。
那几个土匪见状,背后如同有瘟神追赶,头不回地逃之夭夭。
耿大靠坐在潮湿的墙壁上,面无表情,嘴角微微勾起。沈小北的这种症状,他深有体会。钻心的疼痛,如同被人敲碎骨头取骨髓。东家把他救出武馆,一定是这老头给的毒药?
云殊处之泰然,让众人不得其解。
土匪去而复返,把陆阿翁架走。走了好远,还传来陆阿翁的叫嚷声。
“东家,快救救小北”,跟随而来的小二眼含两泡热泪。
云殊扫了一眼僵硬的沈小北,烦躁的挥手,“怎么救?我们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小二听言,眼泪更凶了。他能进云大师,是沈小北为他说话了。
五个时辰后
从青州带着银子赶来赎人的张檐终于到了。双方约定在土匪窝山下的一条河上一手交钱,一手换人。
“把箱子打开……”
土匪狮子大开口,要了五万两。张檐跑了一晚上,嘴皮都磨破了,终于凑够五万两现银。
此时,烈日当头,酷暑难耐,虫蝉停止鸣叫。
双方大汗淋漓。土匪头目派人过去清点银子。一箱一箱,皆是白花花、晃眼的银子。
“大当家,是真的”
“先把银子搬过来,否则杀了他们”,土匪事先反悔,一定要拿到银子才放人。
陆阿翁热的背后淋湿一片,耐心用尽,“要银子,恐怕你们没命花……”,昨夜,土匪喝了他“亲自调制”的酒。现在正午时分,太阳毒辣,该发作了。
抬银子的土匪们“咣当”一声,摔下银箱。手脚提不起力,正当他们慌神的时候,大当家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抬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大当家惊恐放大的瞳孔里。官兵的身影越发清晰。
“来人,杀土匪……”
埋伏在暗处的官兵立刻冲出来,杀得土匪措手不及,纷纷缴器投降。剿匪的速度快到土匪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