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喝了下毒的酒,全身软巴巴,无力反抗。很快被官兵制服押回大牢,等候发落。
张檐跌跌撞撞跑过来给云殊松绑,奔跑过程中,差点脚绊脚摔倒了。
“东家,土匪有没有为难你?”
云殊解了束缚,活动筋骨。“你再晚来,他们就把我们做成肉羹了”
张檐羞愧地挠头,“收到消息后,筹备银两,报官,一路上不敢停歇……”
云殊突然大笑,“无妨,准备了两条路了”,从见到陆阿翁开始,她就知道落入土匪窝,想要自救,轻而易举。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回青州城。
夜半,虫鸣方歇。屋内灯光昏暗,家具染上一层橘黄色的光。
沈小北悠悠转醒。他眨了眨眼,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还活着?晕过去之间,他的心脏好像被人伸手进去,扭曲他的心,痛得他呼吸不上来,一口气晕了过去。
灯火摇曳,外头风吹树枝,沙沙作响。小二趴在床头,眼睛神采奕奕,“小北哥,你醒了?”
沈小北只看见小二的嘴巴蠕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耳朵里好像有人在吹擂打鼓。难道说……他死了?
沈小北伸出手去,对着肉使劲捏。完了……没有知觉,他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小二表情狰狞,大呼一声,“小北哥,你掐我作什么?”
这一次,沈小北终于听得清楚了。他猛然起身,小二抱着被掐得青红的地方,疼得大口喘气。
沈小北汗颜,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以为自己死了,掐自己试试,疼不疼……”
小二没好气的反驳,“你当然不疼了,又不是掐自己……”
“呵呵……对不住”
缓了一会儿,沈小北发现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他不禁怀疑……“小二,我那是怎么了?就突然吐血了”
“你中毒了”
“为何你们不中毒?”
“你若不中毒,屁股早就成马蜂窝了”
“你……”
沈小北闭口不再提及此事。堂堂男子汉,被男人看上,说出去,这张脸需要面对亲朋好友了。
“对了,东家呢?”
“东家在青州剿匪中立了大功,青州太守接见了他”
从太守府出来,云殊和张檐又寻了处地方坐下来。
“东家,有太守的一句话,云大师在青州,势如破竹”,从今以后,再没人敢动云大师了。
“嗯”
这次青州之行,她只打算过来看一看而已。误打误撞落入土匪窝,助官府剿匪,功不可没。
小酌过后,云殊感慨,“你与几年前天差地别。那时候,同我讲话小心翼翼”,骨子里散发着浓浓的自卑感。
张檐忽然起身朝云殊跪拜,她想阻止时,他已经跪拜完。
“东家,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已经殒命……”,张檐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张檐,你如此优秀,即便没有云大师,你照旧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