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檐却失笑摇头,“东家有所不知。我嫡母是个善妒的女人。绝不允许任何庶子的风头超过嫡子。在去雍州之前,我母亲已经断药了。是我跪了许久,爹才同意我跟着去……”
“在我万般无助之时,感谢东家信任我,让我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自云大师在青州落地,我开始赚钱之后,我母亲的身体渐好,家中子弟对我高看了一眼……”,而今,他钱财自由,不受制张府。在与张府相隔甚远的地方买了宅子,把母亲接出来住,不再受嫡母怨气。家族子弟甚至破天荒的求到他这里,让扬眉吐气了一番。
云殊心中欣慰不已。但商人逐利,只要不损害云大师的名誉,按时上交利润,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东家在青州多住些时日,让张檐尽地主之谊”
云殊点头。青州白灼酒节,名满天下。
云殊回到住所,陆阿翁还未回来。
“阿翁还没回?”,云殊转头问耿大。
“他在勾栏喝酒……”,耿大心中纳闷不已。陆阿翁的年龄是个谜。白日老态龙钟,夜晚生龙活虎。
“这老头……一把年纪了”,云殊失笑。
“说谁一把年纪了”,陆阿翁握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倚靠在门口。双颊酡红,两眼迷离。
云殊无语,“阿翁,少喝点酒”
“我不……”,陆阿翁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嘟嘴跺脚,看得云殊目瞪口呆。
“既然如此,后面的白灼酒节,我不带你了”
陆阿翁的浑浊的眼神陡然一亮,扒着云殊追问,“什么酒节?可带阿翁?”
“不带”,云殊拒绝。
“云殊,你带不带?不怕我就……”
“我不带你,你就像小孩一样往地上打滚?”
“嘿嘿……多丢脸……”,陆阿翁确实想这么做。自己都一把年纪了,随心所欲,指不定哪一天就嗝屁了。趁着还能走动。牙口还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云殊,念在阿翁为你毒了整个土匪窝,带带阿翁……”
“不想带”
“你带不带?不带我就割脖子了”,陆阿翁开始尝试威胁。
云殊偷偷翻了一个白眼,“要带也行,阿翁明日不得出去寻花问柳了”
“我何时……”,云殊瞪他,陆阿翁顿时偃旗息鼓。“那你不也摸男人屁股,捏女人胸?”
“那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云殊被掀老底,脸色煞红。话说,她许久没摸到男人的屁股了。
“哼”,陆阿翁讥嘲,“你自己好色就说,说什么受我影响?”
“那还是阿翁的错?是谁说过年轻时,睡遍无数花魁?要按你这么说,私生子遍地了”,她好色又怎样?她都到这个知情事,又处在这个地位,摸一下怎么了?
“是睡过,阿翁能骗你不成?遗憾就在没有私生子。否则轮得到你来气我?”
“阿翁说大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陆阿翁一激灵,像是想到什么,指着沈云殊大骂,“沈云殊,你少岔开话题了。你自己好色,男女通吃,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云殊,你反了。信不信我毒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