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好些了?想吃点什么?可暖和?”
越殊喋喋不休让阿貘觉得好笑,“沈云殊,事无巨细,本是妻子该做的。你一个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啰嗦……”
云殊愣了一下,笑嘻嘻的回答,“谁叫你是我莫兄……”,其一:莫兄身份不简单,她得抱紧这条大腿,使劲舔。其二,她看到这个男人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她就血液沸腾,双颊滚烫。
“呵……”
七日后,又是长亭送别的时候。云殊和阿苏克达成合作,大将军要返回西北。
云殊依依不舍。这几日,她以莫业中毒为由,厚着脸皮留在他身边照顾了几天。每次看到这个面相普通,浑身散发澎湃力量的男人,她双眼发亮,脸皮发烫。她这是怎么了?心跳莫名加速……
到了离别那日,云殊愁得快哭了。“莫兄,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我可想你了……”,想跟他时时刻刻在一起。
阿貘念着她这几日殷勤的照顾,特许他写信,“你我已经结拜,你可以给我写信”
云殊如小鸡啄米点头,“我会给你写信的……”,云殊眼中含着热泪,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竟如此黏一个男人,甚至对他的离去,她心中发酸,莫名想哭。
阿貘瞧着她酡红的小脸,心中泛起一层涟漪,右手抚上她的额头。有点发烫……
“生病了就好好吃药……”
云殊点头,哽咽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自从阿爹和阿娘走后,就再没有人关心过她。所以她不敢生病,生病了也不敢说出来。没有人关心她,她只能咬着牙,生生忍受。
“莫兄,一路顺风”,云殊挥手告别。
空旷的草原上,白茫茫一片。空谷幽灵的笛声回荡天地。
大梁军走了,云殊也要走了。兵分两路,她带着云大师一半人打前,返回蓟县。
陆阿翁见她一路上萎靡不振,昏昏欲睡,调侃着,“春心荡漾了?”,也难怪,年龄也到了。那个男人确实有魅力。身材修长,挺拔如松,浑雄有力,又在战场上大杀四方,所向披靡。是个男人都得春心荡漾,放浪形骸。
“没有……”
陆阿翁脸上浮现“你骗鬼”的表情。沈云殊这副表情,他曾在他的师妹脸上,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就是爱慕……
“云殊,阿翁我是过来人。我不赞同,像他那样的人,有身份、有地位,应该已经有婚配,或者由陛下赐婚,没有结果……”
云殊垂着头,胸口闷闷的,“我知道……我敬佩而已”,她很努力,很自律,但是比不过人家的家世出身,门第门槛。
“孩子,人生且长,道路漫漫,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