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业皱眉。
凌洲继续道,“莫公子的治疗情绪不高。犯了相思病了?”,没有胃口,浑浑噩噩,明明人坐在这里,思绪已经飘向远方。
“什么相思病?莫兄是因为相思我而茶饭不思”,云殊倒插一句,凌洲立刻讽刺她,“沈云殊,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那样,谁下得了口?”
“我腰好,我能坐一百个死撑……”
“但是针细……”
“陆凌洲,你身上挂着小辣椒,你害不害臊?”
“沈云殊,你是不是偷懒我洗澡了?”
“开钱请我都不看。长针眼……哦,我承认了”
凌洲心中腾起一股怒火,血气翻滚,追着沈云殊要脱裤子,“来,你看……”
两人追到了院子中,先是互相挑衅,后来就扭打一起了。
“可恶的凌洲,你对我用毒……”,云殊觉得身上有蚂蚁在啃噬她,麻麻的,灼灼的。
“过几个时辰好了”
凌洲洋洋得意,云殊上蹿下跳。
莫业被吵得耳膜嗡嗡,好像有无数只飞虫在他的脑袋里振翅。
“公子要不要把沈云殊赶出去?”,自沈云殊来了之后,莫业的院子没有一时安静。
“赶得走?”,沈云殊跟狗皮膏药一样。
夜晚,灯影灼灼。两道身影被灯光投在墙上,让人浮想翩翩。凌洲包扎完,嘱咐莫业不能碰水。
“咣”的一声,耳膜震碎,凌洲直挺挺的往后倒。莫业呼吸加速,咬肌抖了一下……沈云殊操了一个平底锅,把凌洲砸晕了。
“沈……沈云殊,他可是你小叔……”
“这有啥?他给我下毒的时候,从不手下留情……”
云殊大大咧咧的坐下来,吩咐下人上菜。莫业只能吃药膳,云殊在他的对面大快朵颐。水陆杂陈,顶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开支了。
沈云殊吃得津津有味。莫业的胃口突然变好,喝了两碗药膳粥。
半夜,云殊腹泻了。肠腔使劲搜刮她的腹部,让她脸色发白,有气无力。紫苑跑来跑去,一时不慎,撞到了莫禹身上,两人像是触电,匆匆移开视线,擦肩而过。
“陆凌洲,你又给我下毒。我弄死你……”
书房内的莫业忍不住捂上耳朵。外头的锅碗瓢盆,霹雳吧啦的响。他是想把沈云殊赶走,可她像苍蝇一样,无孔不穿。
“莫禹,明日起,用最好的药……”,他宁愿伤口迅速好,也不想沈云殊继续留下来。今夜的他好不容易有困意,被外面吵得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