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同意放你走”
司空业深情落寞,挥手让云殊快速离开。
云殊骤然起身离去。司空业让她走,她就真的走。
营帐的帘子掩出半边,鹅毛般的雪夹杂着寒风吹进来,飘到了案几上。案几上的灯光明灭不定。司空业觉得很冷,心冷身寒。他被朝廷抛弃了,连沈云殊也弃他而去。
“殿下,为何放走沈云殊?”,张松年认为,只要把沈云殊扣押在军营,云大师多多少少会拿出粮食把他赎回去。
司空业头痛欲裂。把信帛扔给张松年。张松年看后,面色凝重。“原来沈云殊不愿意赊粮食,是那些伤残退伍的士兵们都在他那里”,沈云殊收留了伤残病的士兵,给他们一处安居,给他们机会自食其力,填饱肚子。沈云殊被世子带走后,这帮人自发求到了北萧王府。没有沈云殊,就没有他们的第二次生命。闹得沸沸扬扬之后,世子收到了王爷的信帛。
“给沈云殊走吧。是本世子心中狭隘了,把人想得如此不堪”,司空业的头痛得快晕过去了?额头两侧的青筋跳凸,冷汗从额角渗出来。
“那军队的粮草?”,张松年还是不甘心。
“我自己想办法……”
云殊等了一天,终于等来耿大和凌洲。她忍着泪水奔了过去。欲哭又止。
“云殊,没事了。王爷允许你回雍州了”,凌洲给她递上帕子后,又递了水袋。云殊靠在耿大的肩膀上,偷偷抹了眼泪。
云殊一刻也不想停留,翻身就上马。回头发现张松年正走过来。
“沈东家,一路顺风”
云殊高坐马上,吸了吸鼻子,望向远方,“世子把我放走了。他不后悔?”
“不后悔”,张松年笑着回道,“世子已经做好殉国的准备”
云殊的心突然刺痛。她用力挥着马鞭,狠狠抽在马的屁股上。马长鸣,弹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