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军营。
在种缉的带领下,大批人马涌出。
看着身后的五千之众,种缉意气风发,恨不能仰天大笑:大事成矣!
就在此时,一骑匆匆而来:“报!城门有变!”
“怎会有变!?”种缉脸色微变,随后又迅速平静:“无妨,待我分两曲人马去。”
手握军权,心中不慌。
“曹子修回来了!”
“什么!?”
种缉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怎么来的这么快?有多少人?”
“数十骑。”
“数十骑?”
种缉心情起伏,此刻不禁哈哈大笑:“只有数十骑,那来的正好。”
其人大吼一声:“杀了他,永绝后患!”
“杀我?你做得到么!”
昂声传来,数十骑由远而近,狂奔靠近。
种缉麾下直属越骑营迅速向前摆开,防止来骑与种缉靠的太近。
“曹子修!”
种缉目光微缩,笑道:“撇下大军,数十骑便归,这是用兵之道?还是算狗急跳墙呢?”
其人示意下,北军鼓噪,五千人振奋开声,大有撼天动地之势。
而曹昂只数十骑,在如此军势面前,宛如浩海扁舟,渺小无比。
若是寻常军队,面临如此差距,早已人心崩溃。
而这数十骑,面临数千之众,置身于将暗未暗之天地,跨马、持兵、负弓、腰悬刀剑,宛如暗雾中走出的神魔之兵,视千军如无物,镇定的可怕。
“对付你,有数十骑便足矣!”
为首的曹昂,更是气势极盛。
身下战马,似乎闻到将战气息,躁动的在北军前徘徊。
“北军将士都听着!”
“我知道你们只是听命办事的武人,不通政治,更不知道谁是所谓国贼!”
“但有三件事,我需要你们能清楚。”
曹昂声音再拔高一分:“第一,你们的军饷、俸禄、家小用度,都来自于我曹家!”
“第二,今日我只诛叛逆首恶,其余人只需退到一旁,一概不予追究!”
“第三!我曹子修自起兵以来,也算薄有虚名。”
“所破刘表、袁术、孙策、吕布者,也都算天下泛泛之辈。”
“不敢妄称无敌于中原,但若有人要与我一决高下,本人自当无惧!”
声至此,最是激昂。
战马感同身受,将蹄一举,长声嘶鸣。
曹昂横槊,目有睥睨色:“曹子修在此,敢决胜我者,可来取我头颅,以成不世之名!”
“无意与我为敌者,可退到一旁,依旧是我曹氏武人!”
“曹昂一言九鼎,但有所违,天诛之!”
五千北军,轰然骚动。
尤其是被强行裹挟的那两个营,此刻纷纷往后退去。
种缉大怒,回头枪指众人:“都不准走!他才数十人,杀了他,大功可成!”
“不想牵扯入此事的,尽管走!”曹昂振声喝道:“你们是信我,还是信这区区种缉?”
要在军中混,是要靠威望的。
种缉有威望吗?
有的,毕竟是当初讨董时期的老人了。
但他的威望是相对北军其他几名校尉比。
在横刘、袁、孙、吕的曹昂面前,他那点威望,连屁都算不上!
战绩,永远是武人说话的底气,这便是曹昂敢数十骑来此的缘由。
而曹氏唯一嫡长的身份,更是给予了他极高的政治信誉。
两营军士依旧在后退。
剩下两营也开始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