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打的电话吗?”
查尔斯的目光像鹰隼一般锁定着两人,回忆了一下接到电话的时间。
“半小时前,我在警局接到了报案电话。”
余日晚将头探进来,回答:“我是大概五分钟前才打的。”
他翻了翻通话记录,并将其出示给上官玉三人看。
这下子,查尔斯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也就是说,有人更早地通知了警方。他估算了你们打开门的时间,并在间隔不久后,让警方也到达了现场。”
上官玉颔首。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把现场布置成这样,”查尔斯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光盘,“然后把麦克夫院长弄成那样的人?”
他又指了指一旁的麦克夫,警员们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脚,但因为嘴里的玫瑰花茎实在太多,他需要被送往医院处理。
奥菲斯点头。
此时,麦克夫在手机上打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我有罪,是我恬不知耻地想要从年轻的男女身上宣泄我的欲望,甚至连几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愿意自首,向警方承认我的罪孽,只为向我的主赎罪。]
做警察几十年,查尔斯还没有见过主动自首的罪犯,而且还是作为一个在社会上颇具身份、以慈善家示人。
照理来说,他们更加不会承认罪行,而是应该想方设法地洗清罪名、逃脱审判才对。
这其中肯定有些猫腻。
但送上门来的功绩,查尔斯也没有不要的道理。
“两位先生和女士,鉴于我们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们也对警方办案的整个流程都已经熟悉了,那我也就不再客套。”
查尔斯说道,看向奥菲斯,“我不清楚这位女士有没有信仰,但我信教,而听你之前对红玫瑰的解释,你也同样信教。”
奥菲斯点了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我需要你摸着胸口,对着你心中的信仰,诚恳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你说。”
“麦克夫的案子,和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关联?”
上官玉脑海中瞬间划过一千八百种,诸如“信仰这东西都是一张遮羞布,谁都可以对着自己的信仰说上几句,但也不妨碍他们坏事做尽”的回敬。
但她望着奥菲斯英俊的侧脸,摁回了她几乎脱口而出的讥讽。
上官玉抿起唇,还是有人真诚地对待自己的信仰,并且不愿意任何污脏玷污它。
奥菲斯就是其中一个。
“我和姐姐和这起案件没有任何关系,”房间的灯光倒映在他的眼眸中,“我以我的信仰和家族发誓。”
查尔斯点点头,“家族?我还不知道你的姓氏。”
奥菲斯微笑,并没有接这个话茬。
查尔斯嘴角下撇,耸了耸肩膀,“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们。如果有关的话,证据会说明一切。”
奥菲斯也笑,小酒窝让他看上去阳光而纯真。
“这是一个明智之举,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我和姐姐,充其量也就是两个路见不平的正义使者。”
查尔斯查看了一下手机,商量道:“按照流程,你们还需要到警局做个笔录。但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下午两点怎么样?”
“姐姐,你觉得呢?”奥菲斯问,打断了上官玉的沉思。
“明天下午两点?我想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