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询问了几句情况之后,上官玉开门见山:
“你们想不想治好?”
“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医生了?”
柏梁狐疑地反问:
“我找了不少心理医生,他们都说这很难办,因为……”
“需要赵琴的配合才行,是吧?”
上官玉自然地接了下去。
她的脑海中闪过江浸月说的办法,态度诚恳地开口:
“如果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一种障碍,为什么不早点拔除呢?
其实,解决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四个字:不破不立。”
“你以为我们没试过吗?!”
柏梁声音瞬间抬高了,他回头望了望赵琴又咬着牙压低了声音:
“不破不立?说得简单,但做起来谈何容易?!
反正琴琴身边有我陪着,就算做了噩梦,我也可以安慰她。
又为什么一定要她面对过去的痛苦呢?”
柏梁背对着没有发现,但上官玉却敏锐地瞧见,赵琴的手指轻轻地动弹了一下。
她用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口吻说道:
“道理很简单,就像是生病了,免疫系统会自动地释放出内生热源,通过发烧产生的体内高温,来杀死病毒。
直面她的内心,不是为了让她重复过去的悲惨经历,而是为了让她真正地走出阴霾,重新爱护自己。”
柏梁皱起了眉,审视地看着上官玉。
听她的话,怎么好像知道赵琴过去遭遇的事情一般?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当年的事情,消息很快就被他封锁了。
也是在赵琴出国后,他才认识的上官玉。
按理来说,上官玉根本没有消息的渠道才对。
这应该只是巧合吧?
柏梁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上官玉便叹了一口气:
“柏梁,你怎么婆婆妈妈得好像一只护小鸡仔的母鸡呢?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赵琴?”
“什么?”柏梁刚要动怒,听到后半句就立刻转身,“琴琴,你什么时候醒的?”
赵琴默默起身,靠坐在枕头上,“刚刚,正好听到了上官玉的小论文。”
“小论文谈不上,只是给你一个建议,看你想不想彻底摆脱这种困境了。”
赵琴避开了上官玉的目光:
“想,当然想。任谁都不想睡睡觉,就忽然被噩梦缠身,醒都醒不过来的。
但是之前,我也陆陆续续看过很多医生。我没有办法说出口……”
“我不需要你说出口。”
上官玉的嗓音松弛,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并不会给赵琴带来更多的压力。
“实际上,可以战胜你的,唯有你自己。”
“那你……”赵琴欲言又止。
“那你能起到什么作用?”
相较于赵琴的含蓄,柏梁可就不客气多了。
上官玉露出一个颇具神秘感的微笑:
“我能起到什么作用?我可以给你提供无与伦比的武器。我相信这一次,你一定可以真正战胜你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