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夜了吧,也不确定是几点,反正我醒来之后已经是三点多了……”
在经过一番交流之后,何婷逐渐认可了刀锋等人,也愿意详细描述那晚发生的情况。
这女子是个烈性的,她是在强奸案发生的那天上午就报的案。
所有七个被害人之中,她报案是最“爽快”的。
其他受害者都有一定的顾虑,比如吴小红,就是发现自己怀孕之后才不得不报的案。
刀锋估计,这与何婷的家庭情况有关。因为他刚才见到何婷的丈夫了,一个十分老实木讷的男人,凡事都听何婷的吩咐。
家庭地位摆在那呢。
何婷不怕自己男人“出幺蛾子”。
“当时,是个什么感觉?哦,我说的是被麻醉的时候……”
刀锋继续问道。
“没什么感觉,就是闻到了一股味道,香香的,甜甜的……很快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何婷蹙眉沉思着,显然在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
“我也是到后来才察觉不对,好像是有人欺负我了……我男人又不在家……所以我才去派出所报的案。”
“香香的甜甜的?”
徐玉儿不由得很诧异地问了一句。
怎么何婷这个描述,和吴小红的描述大不一样?
“你以前不是说,脑袋晕晕沉沉的,总是想吐吗?”
打从刀锋言传身教之后,现在徐玉儿小丁等人在看卷宗时都特别认真。憋着想要学点真东西呢。
“那是醒来之后晕晕沉沉的,想吐却没吐出来,脑袋跟要炸开来一样的。”
刀锋轻轻点头。
“何婷,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醒来之后,是穿着衣服的?”
这在何婷的卷宗里也有记录。
“对,穿着短裤,还有抹胸……”
何婷到底是已婚女同志,而且曾经做过详细笔录,倒也并不害羞。
“那你怎么知道被人欺负了?”
小丁冒冒失失地问道。
何婷瞥他一眼,有点想笑,又有点鄙视。
童子鸡!
啥都不懂。
“我是女人啊,有感觉的嘛。”
虽然犯罪分子对被害者实施了深度麻醉,但身体上的细微感觉,却不会那么快就消失。
小丁便嘿嘿傻笑一声,不敢再问。
“奇怪,犯罪分子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徐玉儿倒是想得比较深入一些。
刀锋笑了笑,说道:“这应该是一个讲究细节的犯罪分子,可能他这么做是希望能给被害人造成错觉吧。”
虽然何婷说了“身体有感觉”,但也保不齐部分受害人比较马大哈呢?或者心怀侥幸,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春梦”,所以就不报案了。
如果醒来的时候衣服裤子都被人脱了,身子完全光着,再马大哈的被害者也能想得到肯定是真出事了,而不是做“春梦”。
徐玉儿很聪明,马上就能举一反三:“照这么说,很可能真正的受害者远不止七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