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丈夫:“老爷你可要放宽心,等出去了我给您接风洗尘,以后我做事也更小心谨慎,再不能让自己牵累了您。”
“说什么呢,不是说了是好事吗?还不快去了!”
听见李耀光这么说,白氏才不舍的叫了狱卒来,开了门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又遇到那个采花贼,冲着白氏吹着口哨,却没有再说话。
白氏从衙门回来,好好的从上到下清洗了一回,这才歪在屋内的矮榻上,等着小厨房给她准备膳食过来。
早有小丫鬟将白氏回来的消息报给了邢老夫人,邢老夫人那日气急攻心,一下子倒了下去,还好身边都是丫鬟婆子,没让人摔到地上。
又加上大夫来的及时,这才没有受很大的罪,人现在也恢复了清明,只是终究是年纪大了,身子有点不中用,现在还躺在床上。
原本她以为这个大儿媳妇是回娘家了,没想到只是去了一趟娘家居然就回来了,一大早又出了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日子都过去大半了,才回来。
大儿子还在大牢里面,她少不得找小儿子商议,只是小儿子忙上忙下的跑了一日一夜,还没有弄出个头绪来。
她现在是又急又担心,听见大儿媳妇回来,心里却还是别扭,这儿媳妇虽然跟自己是因为大儿子的事情发生的争吵,可是她忤逆长辈的样子,真是让她膈应。
却说白氏也真是累了,不过在矮榻上歪了一下就睡着了,准备好膳食的下人见到白氏睡着了,也不知道要不要将人喊醒。
一旁的胡妈妈却做了主,夫人这一日一夜都没有好好的用饭,而且回来了也还没有去老夫人那里看看,于是喊醒了白氏。
白氏眯了这一会,感觉精神略微好了一些,按了一下太阳穴说到:“我睡着了吗?”
胡妈妈恭谨的说到:“老奴做主喊醒了您,您先用点饭,一会还要去老夫人那里看看,”
白氏点点头,随便用了一些,让人扶着她去了邢老夫人那里。
见到白氏进来,原本就冷着脸的邢老夫人脸色更差了,恶声恶气的说到:“这是哪里来的一尊大佛呢,我这小庙可容不下。”
知道来婆婆这里一定没有什么好话,却也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白氏想起丈夫的叮嘱,只当没有听见,扯着脸笑着说:“昨日到现在一直忙着耀光的事情,去求了我大哥,现在好歹有了一些眉目,这才略微放下心来。母亲这里我昨日回来就问过了大夫,知道您需要静养,又怕自己惹您生气,就一直没敢过来。今日得了些好消息,为了让您高兴,这才舔着脸来了。您也别跟我置气,毕竟身体是您自己的,还得好生保重才是。”
听见白氏服软,邢老夫人也好受了些,她这个长媳素来有主意,虽然一般都由着自己,但是有时候也会给点软钉子自己受。见到她这会说话好听,邢老夫人也受用。
拿眼睛斜着看了她一眼,话语里还带着气,说道:“你知道我看见你心烦就成,你去求你哥哥,他怎么说来着?”
虽然还是有气,邢老夫人多少还是关心大儿子的事情,见到白氏这么说,她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要直接赶人。
白氏见到邢老夫人,又想起了丈夫的叮嘱,却觉得自己在柳家大门前经历的事情,怎么也要让婆婆也知道一些,不然以婆婆的性子,以后指不定还有干出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情来。
于是将丈夫的交代放在了一边,说到:“具体的大哥也没有说,只是这一天一夜他东奔西走的,说是耀光的事,跟柳家有关!”
邢老夫人向来不关注朝堂的事情,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以为白氏骗他,说到:“柳家是文官的路子,虽然也有一些子弟在军中,却也比我们家好不了多少,耀光做事又稳重,跟别人又不起冲突的,哪里能惹上柳家。”
白氏见婆婆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有些看不上她,解释到:“那日您六十大寿,柳家可是来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