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有个小厮在外面探头探脑,柳承宗一眼扫过去惊得那小厮如鹌鹑一般,柳承宗看着不由得心烦,骂到:“你鬼头鬼脑在那里偷看什么?谁教给你的规矩!”
那小厮见柳承宗发脾气,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颤抖着声音说到:“外面来了个汉子,说是,说是您爹!”
柳承宗一愣,骂到:“这大晚上的,什么你爹我爹的,不知所谓,给我打走了!”
那小厮得了信,连忙躬着身子后退出去,柳承宗突然想到什么,“慢着!曾叔你出去看看,要是不相干的人就打走了,如果不是,看了情况悄悄的将人给领到后面去。”
那管事模样的男子躬身应了,转身往自己往外面去了。
等来到大门前,门外并没有人,曾管事觉得奇怪,仔细将外面打量了一圈,却看见门边不远的那颗粗壮的石榴树后,依稀有粗布的衣角露出,要不是他眼里好,这黑灯瞎火的,还真看不清。
原来之前敲门的中年男子就躲在这石榴树后,好像在躲着周围的人,曾管事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脸吓了这汉子一跳。
等看清楚这汉子的脸,曾管事大惊,连忙问到:“您怎么来了?一个人来的吗?”
那汉子好像也认识曾管事,看清是曾管事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说到:“怎么我就就不能来不成。”
曾管事反应快,看了一眼周围,黑漆漆的巷子里只有一些人家的灯火星星点点,也照不明榴花巷的青石板路。
制止了中年汉子继续说话,曾管事低声说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爷在后面等着您,我们进去了再说。”
说完带着那汉子轻手轻脚的进了院门,穿过前院来到了柳承宗之前交代得地方,应该是后院的一处书房,屋里都是书籍。
见到曾管事带进来的人,柳承宗脸上有一丝愠怒,却立马压下了情绪。曾管事领了人进来就退了出去,在门外守着,那汉子进了书房就开始四处打量。
柳承宗开口:“要不要先去看一看母亲?父亲怎么过来了?”
这汉子原来真是柳承宗的父亲,只见他慢条斯理的走到了书桌后面,坐了下来,没有发现柳承宗皱了皱眉。
开口说到:“不用,我就是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一会有时间我再去看她。这里这么多书,你平日都在念书?”
柳承宗的情绪并没有跟父亲久别重逢的喜悦,他这个父亲,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他们兄弟,后来他身有任务又很早就跟母亲一起来到姑苏生活,所以他从小就跟父亲不是十分亲近,因而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见到父亲开口问,他淡淡的回答:“嗯,除了上面安排的那件事,就是念书了。”
“要我说啊,这念书什么的都先放到一边去,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去哄那李家的女娃子才是正经,咱们这一家老小可都是靠着你的,你可不能不知道什么是正事。”
听见父亲这么说,柳承宗还能不知道这位是为什么来的,肯定是盯着他的人又知道自己碰壁的事情了。不过他父亲今日过来,肯定不是因为今日他这事的原因,因为他父亲过来他这边,路上怎么都要个四五日。
“原本上面就是看中的我读书还行,又打探到这个身份,这才安排了我过来,我读书考功名也是计划中的一环,怎么到父亲这里就是无关紧要的事了。”柳承宗心情虽然不好,也知道他父亲过来的原因,不过还是跟他好生解释,毕竟他一母同胞的弟弟,还是跟着父亲的,他母亲也素来看中父亲,虽然他父亲并不是多喜欢那位结发妻子。
“你从小就聪明,我也就不拐弯了,前些日子开始,帮主有意无意的就在我面前说你如今做事不比之前了,还问我有没有督促你,说给你的任务,如今快要陷入绝境了,连带着我都受了你的牵连,最近几个月的供奉都少了好些。承宗啊,你给爹一句准话,现在到底怎么样?”
柳承宗没有回答,反问到:“父亲是自己要过来的,还是有人派你过来的?”
“没有谁派我过来,不过是我想着许久没有见过你了,想过来见见你,看看你现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