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紧紧抱着男人,哭着说道,“相公,你可千万莫做傻事,兄长不在,你要是再出事,那我可怎么活啊?”
说到这里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正当两人哭泣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切莫动气,万事皆可商量啊。”
两人都是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身处寺庙,肯定是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于是便也没多想,直接开门去看。
开了门之后便发现广植站在门前,只见他微微躬身,笑脸相迎,单手立掌说道,“贫僧广植,碰巧路过门前,听闻二位施主痛苦,心想定然是有悲悯之事,如果愿意,二位可以与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们。”
广植虽然年轻,但在慈叶寺颇有些名声威望,一来因为他长得唇红齿白样貌出众,见了一面便忘不了,让人印象深刻,二来就是他诵经佛法造诣颇深,常有佛门信徒找他解疑答惑。
二人见是广植大师,赶忙请了进来,端茶倒水好生伺候了一番。
广植因为神深夜念经还真是有些口干舌燥,喝了茶,顿感清爽许多,于是便问,“二位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深夜哭泣啊?”
其实广植自己已经是听的七七八八,但不好明说,如果说了那岂不是自己偷听人家讲话?那可是犯了佛门戒律,而且还会因此受人鄙夷。
男人一声长叹,轻声说道,“大师,我名叫韩长岭,这是贱内,名许红叶。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长大后也是两情相悦。可无奈我家里实在贫穷,别说是将她娶过来的彩礼,就连我自己都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
说到这里韩长岭又是偷偷的抹着眼泪,广植在一旁看着,见他身上虽是普通长衫,但质地轻柔,款式新颖,想来也并非贫苦人家才能穿的起的衣服。
他正想着,韩长岭接着说,“我从小没有父母,是我哥哥韩长峰将我拉扯大的,他为了我一把年纪都没有娶妻,就怕人家来了对我这个弟弟指手画脚他看着不顺眼。后来知道我与工业相爱,便努力想办法赚钱,希望能帮我攒够彩礼,盖几间房子,让红叶有一个安稳的家。”
许红叶伸出手抓住韩长岭的手,他看了许红叶一眼,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我哥哥他也是真厉害,不到两年,竟是带着我闯出了一条道路,虽是小买卖,却也能够衣食无忧。有钱之后我马上就将红叶娶了过来。原本以为我们三人会是非常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没想到,我哥哥居然患上了一种不治之症,走遍明医也都是无计可施,都说我哥哥只有等死的份儿。”
韩长岭又是一声叹息,说道,“以后几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个消息,说有明医过来,我仔细打听了一番,那人哪里是什么医生,就是个骗钱的。我劝他不要去,但他不听,临走时还说,那医生会一种什么木偶之术,有起死回生之效。他这种病不在话下。我拧不过他,就让他去了。”
韩长岭说了这么久,广植也是明白了大概,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有些怀疑,于是问道,“我听你这意思,是他主动去的?”
“是。”
“他知道那木偶之术到底是什么吗?”
韩长岭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并不清楚。直到他许久未回,我去寻他的时候才一点点打听到,那木偶之术却是一种巫术,确实有起死回生之能,只是被施咒的人也就变成了没有灵魂,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哎,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痛心疾首,我当初为什么就没多阻拦一下呢,哪怕,哪怕让他死在我面前那也要比做那木偶要好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