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给你们见面的机会。”
“我现在就要见他。”
“住嘴,再废话我就动手了。”
“我…”
庄白知道自己已经是逃不掉了,只好束手就擒。
走出房门,石知山突然走过来,对着他就是一掌。
这一掌不是对他的攻击,而是对他下了禁禁制,让他无法动用功法。
庄白现在成了一个普通人,想跑是更不可能了。
深夜,厚土部监狱,庄白在牢房里面来回踱步,时而叹气,时而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来。
现在外面把守的人见他如此都有些心烦,可他毕竟是长老,在没有完全定罪之前,还是恭敬一些为好。
于是这几人相互使了眼色,一涌而出,不知道去到哪里了。
走过了近半个时辰时间,这群人还是没有回来,庄白有些渴了,于是抻着脖子大喊,“喂,有人吗,赶紧给我送点水过来,要他娘的渴死老子了。”
没人回应,正欲再喊,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庄白心想肯定是那群守卫不想伺候自己躲了起来,于是当即又是破口大骂,“你奶奶的,老子进到这里那是被人诬陷的,你们别在这和我玩什么路子,告诉你们,等老子出去了,把你们挨个杀了。”
“嘿嘿嘿。”
“谁他娘的还敢笑?快出来,看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人身高七尺,年近中年,嘴下一抹胡须。
庄白见到此人马上眼圈红了,说道,“族长,我终于是把你给等来了,你快救救我啊。”
玉昭年冷冷一笑,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说道,“我说庄长老,你可得注意点,到了这里还不老实,你是嫌死的太慢吗?”
庄白只想着快点出去,那里还有什么礼数,说道,“族长,我是被冤枉的,是石知山和那贱丫头合起伙来耍我的。”
玉昭年负手而立,双眼微垂的看着庄白,说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
庄白往前走了一步到了玉昭年面前,小声说道,“那福寿膏每一次我都是直接送到您那里,在这路上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停留,别说是我的房间,就是中间累了,连一次饭庄我都没去过。就怕中间出什么纰漏,每一次都是马不停蹄的到了你那。族长,你可得给我作证啊。”
玉昭年哦了一声,说道,“作证,怎么作证?我告诉他们这东西一直都是我在用,与你无关?”
“这,族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这东西我真的从来都没动过啊。要不你先替我求求情,让我从这监狱出去,福寿膏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
玉昭年微微叹气,说道,“我这族长确实有能力把你带出去,可是…你真的没有偷拿我的福寿膏?”
“我,我真没有,我怎么可能偷呢。”
玉昭年微微皱眉,说道,“可是前几日我与血魔教的人见了一面,偶然间说起这件事,他们说的与你拿过来的,可不太一样啊。”
“这,怎么可能?”
玉昭年摇了摇头,说道,“庄白,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现如今你有难,我理应想着办法把你带出来,可是…你却吞吞吐吐故意隐瞒,你让我怎么带你出来啊?”
庄白急的差点哭出来,抓着牢房的铁栏杆说道,“族长,我真没有,我对你可是一片忠心啊。”
“哎,可是证据确凿,你想抵赖也不成啊。要不你再想想,你到底是得罪了谁,怎么就被人陷害。”
庄白现在心乱如麻,怎么可能一下想到有谁,不过也是不用想,整个厚土部看他不顺眼的人没有一百也得有五十,如果非要说谁能这种方法陷害自己,目前来看,那可能只剩下石少轩了。
可是这一切动作都是夏虹蝉和石知山做的,石少轩固然厉害,但也不会厉害到把这两个人都算计进去,那如果不是他的话,能是谁呢?
庄白越想越乱,脑子都快炸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玉昭年还在,自己这样不言语似乎会怠慢这个族长。
猛的抬头,正看见玉昭年在笑,这个笑容有些诡异,完全不像是在为我想办法的表情。
在这一刹那,庄白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刨除他人与血魔教联系的可能,那整个厚土部也就只有庄白,玉昭年两人与血魔教有瓜葛。
这样一来事情就明朗很多,福寿膏每一次都是自己去拿,每一次都是一点不剩的送到玉昭年手中,纵使别人不清楚,到这件事情自己是无比确定。
现如今福寿膏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自己书房,也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件事情,是玉昭年做的。
庄白连连退了两步,完全不可置信的说道,“族长,你,你怎么会…”
玉昭年感觉也是有点装不下去了,嘿嘿一笑,说道,“你还不算笨,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庄白还是不敢相信,猛的窜到玉昭年身前,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玉昭年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动静,而后又往前一步说道,“这石知山追的太紧了,我也就只能舍弃一些东西才能让他不查到我这里。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最合适。”
庄白眼睛瞪得老大,眼中散发着恐惧的身神色,随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族长,我,我还有用啊,我还能为你做点事情。”
玉昭年摆了摆手,说道,“是啊,我也是很舍不得。”
庄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又是说道,“族长,这个锅我可以背,那是不是,我是不是死不了啊。他们光有我拿着魔物的证据,却没有我杀人放火的证据啊。”
玉昭年又是一声叹息,一脸惋惜。
“怎么了?”
“我也以为是这么想的,可就在刚才,有人与我说可以叫非常不好的消息,一直在珈蓝寺躺着的那个小男孩,醒了。”
庄白眉头一皱,说道,“醒了又如何,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还能记得什么,就算是记得,他也不一定看见过我们的脸啊。”
玉昭年嗯了一声,说道,“是啊,我也希望是这样,只是你也清楚,我这个人有一个原则,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那你与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去杀了他吗?”
“我就说你这个人不笨,哎,在多上几句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了。”
“可是,可是我现在在这牢房里,要怎么出去啊?”
玉昭年看了一眼周围,夜深人静,只有蟋虫叫声从窗外传来。
“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你只要等我信号就行。然后,你一定要将他杀死,要不然,我没有办法保证你家人的安全。”
“族长,这…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男孩醒了之后他们一定会更加严密守护,我哪里有机会下手?”
“别急,我会想办法给你机会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特别提醒你,等你杀了那个男孩之后,你的命也要因此而终结。”
庄白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服侍了几十年的人男人,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居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真的是就是一条狗而已。
玉昭年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是特别相信你一定能办好这件事的。你先委屈几天,在这之后你将永远也不会感受到痛苦了。”
玉昭年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之后又转身回来与庄白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不过,这件事情你可得好好办啊。”
玉昭年冲着庄白微微一笑,消失在了这昏暗的牢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