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犹大,是乌萨斯的内卫长,同时也是她的监护人。”
在许多人捂着手臂哀嚎的声音中,她面色平淡的介绍着。
“。。。。这几年里,家女蒙受您的照顾了。”
阿尔贝托对比了一下敌我战力,发现这是自己绝对不能对抗的人。
自己那骄傲的女儿,是内卫,乌萨斯的内卫长,还有一只站队不明的狼王。
如果不把叙拉古阴影中的那群东西叫出来的话,他们三个就足够把叙拉古推平了。
“呵呵,家女,还真是会说啊,老爷。”
切利妮娜继续用那种无礼的语气说着,但阿尔贝托已经忽视了她的言语,将注意力放到了刚刚走进来自称是内卫长的人身上。
“照顾算不上,她很优秀,也很能干。”
犹大并没有坐下,居高临下的对着阿尔贝托说话,哪怕是在谈论家事,语气也无比严肃。
“早点把她嫁出去吧,我女儿这么好看应该也会有人看上吧。”
他说着,嘴边带上了微笑。
他已经猜到了结局,所以是由衷的为自己的女儿能活下去这件事感到高兴。
不仅仅是因为家族的血脉能够得到传承,而是单单作为一个父亲而高兴。
父亲。。。吗。。
她看着那笑容,本来还有些感动。
逼迫着自己闭上眼,再次睁开,却只能从那笑容中感到恶心。
“小伙子倒是没有,但是她招惹了许多高层家的英雌,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犹大随口说着,切利妮娜却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
“塔季扬娜。”
“那是意外。”
“阿纳斯塔西娅。”
“那个真不是。”
“尼古拉耶芙娜。”
“那个是她自己非要凑过来的。。。”
“塔露拉。”
“这个绝对没有!”
她快速摇头。
明明只是遇到了个老熟人,多聊了几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让自家老妈产生了这种想法。
“那应该就是她了。”
犹大看着切利妮娜的反应,继续说道。
“我倒是并不反对,她从小就这样了,我记得当时。。。。”
“嘛,算了,总之她现在这样也可以理解。”
阿尔贝托想了想当时那满屋子的肢体碎片和血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通过王冠看到这一幕的犹大:。。。。。。。
连麦偷看的德丽莎:QAQ。
“。。。。”
她的气压开始变低,那寒意让切利妮娜不得不端正自己的坐姿。
“吃橘子吗?”
阿尔贝托忍受不了室内的气压,从大衣里有取出一个橘子,递给犹大。
“。。。。吃。。”
她乖乖的接过橘子,甚至还微微点头用正确的叙拉古礼仪表示了感谢。
随手剥开皮,然后将垃圾扔到地上。
细致到了极点,将每一条白色的须都撕下了,扔到地上。
没有人斥责她的冒犯,只觉得这段时间漫长到了折磨的地步。
终于,她将一瓣橘子放入口中,剩下的部分则是塞到大衣兜里。
“很好吃,非常感谢。”
“你喜欢就好。”
犹大叹息,随后拎着长刀走出那扇破烂的门。
“处理好,然后开始,他们交给你处置。”
她说着,再一次站在那从不停歇的雨中。
尽管他们只谈了几句,但犹大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继续谈下去已经不会再有作用了。
“爸。。。”
切利妮娜说着,没有刚刚那样嚣张的坐姿,眼神不敢和对面沙发上的人对视。
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非常可怜。
“我不在乎你为什么那么做,也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用担心,也不要仇恨,我也曾是为了你好。”
她从来理解不了这一点。
“扎罗,给我出来。”
犹大在外面叫着,黑色的巨大兽主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就窜出去了。
这场告别不需要外人。
“她会保护好你,你也不需要去追求其他的事情。”
“不需要悲伤,也不需要自责,我会原谅你的。”
他第一次正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才发现她有了多大的变化。
“当然,也不需要伪装。”
“你骗不过我的。”
切利妮娜没有抬头。
她是虚假的,可这份感觉不能骗人。
“我不会斥责你的背叛,也不会怨恨你的离开。”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平庸的过完你的一生。”
“拉普兰德,不要像我一样被束缚。”
“还有啊。。。。”
他笑了,卸下了最后的架子。
“爸爸爱你,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眼泪滑落。
你之前从来不肯和我这么说。
液体与液体相融,但那痕迹是那么明显。
她站起来,她知道这对话已经说不下去了。
“再见了,父亲。”
“希望您能活下去。”
她转身离开。
再见了,父亲。
希望您能就此死去。
她放任雨水流到自己身上。
“呜咽着嚎叫吧,肮脏的兽啊。”
犹大低沉的咆哮,心情差到了极致。
用长刀直接捅进了扎罗的大腿里。
扎罗:姑奶奶,谁让您心情不好的去砍谁好不好。
“嗥哦哦哦哦哦。”
一句古叙拉古粗口骂出去了。
“嗥哦哦哦哦哦。”
几百句叙拉古粗口骂回来。
切利妮娜走到犹大身边,她并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能让自己母亲心情这么差。
因为自己叫了阿尔贝托父亲吗?
领域已经张开,覆盖了这个街区。
黑影中的巨狼们飞奔而来,但却再也不能出去。
“扎罗,你。。。”
狼群最前方的白狼开口,但话语停在了一半。
因为犹大已经到了它身后。
它的狼头顺着光滑的切面滑下,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
“只不过,是再次回归罢了。”
随着她的话语,黑雾模糊了她的身形,紧接着又爆炸开,将叙拉古染上了国度。
云层被挤开,由源石组成的巨大石块加速下坠。
城市的四周升起了黑柱,人们已经开始了奔跑和哭喊。
但阿尔贝托面对眼前浓稠的黑色海洋,只是笑着走入其中。
‘我祝福你,我大逆不道的女儿。’
他这么想着,身形在黑色的潮水中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