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位先生,我可以占用您一点时间吗?”
拉特兰的城池中,一位身穿洁白袍子的萨科塔拦下了过路的黎博利。
她闭着眼睛,带着兜帽,头顶的光环散发着柔和的幽蓝色光芒。
尽管他们相遇在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但那位黎博利依然没有放弃这一场美妙的邂逅。
“当然可以,美丽的女士,我非常乐意,甚至还希望可以与您一起去品尝一下那条街上新开的那家店里的杯子蛋糕。”
身为修道院中的一位黎博利,他有良好的经济基础,也可以在摸鱼的工作中获取大量时间。
他指着道路的尽头,那人来人往的大道,他原本的目标。
作为一名生活在拉特兰的黎博利,难免会被那群萨科塔的行为影响。
当然,并不排除其中有些人会乐于和他们一起胡闹。
“那就太好了,我希望能跟您讲一下我们的天父和救主。”
随着拗口的语言被说出口,那只黎博利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想跑走,但是身体却动弹不得。
他看着面前的萨科塔睁开了眼睛,一字型的瞳孔绝对不是正常的萨科塔能拥有的。
她摘下兜帽,明明身体没有改变,但阴影中的触手已经伸出,缠上了身前的猎物。
发梢末端还有着些许粉红,看上去就像是血液在上面凝固了很久。
那洁白的头发上居然能看出拉特兰对于光明的追求,但它的主人却是拉特兰中隐藏的害虫。
“大群意识。”
她说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睛再次眯起,就和邻家的大姐姐没有区别。
“融入大群吧,天父会为您指引方向的。”
那只黎博利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身体被压爆,但没有血液溅射的场面。
他的全部都被那看不见实体的触手吞噬干净。
“多些款待,我会去尝尝那种杯子蛋糕的。”
她将地上的衣物收拾好,扔到路边,拿出里面的钱包,离开了小巷。
因为缺钱所以出来传教,这种事实在是太过于丢人了。
但是没办法,如果被人发现了的话就一起吃掉吧。
反正都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不是吗?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光环缓慢的变动,上面多余的修饰被抹平,变成普通的一个圆环。
应该是这么做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不做的话肯定会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走进店里,给自己买了一份想吃想了好久的杯子蛋糕。
惬意的坐在窗户边,觉得现在的这种生活也不错。
至少比以前有趣多了。
“一猜你就在这里,你知道你刚刚病好就出来玩到底有多不负责吗?你知道院长有多着急吗?你知道我因为你偷跑出来玩挨了多少骂吗?。。。。。”
一只黎博利少女端着杯子蛋糕坐在她面前的空位上,同时嘴里还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萨科塔只是报以微笑。
“我只是来吃个蛋糕而已,又不会乱跑。”
她颠了颠手中的盘子,然后用叉子插着蛋糕咬了一口。
也不怎么好吃吗。。。。
还不如刚刚那只黎博利呢。。。。
好失望啊。。。。
她将只吃了一口的杯子蛋糕放在桌子上,在盘子底下压着结账用的钱。
“怎么了?”
“没有胃口,吃不下。。”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乖乖回去喝粥吧。”
某萨科塔:硬了,拳头硬了。
“最近这附近不安全,尽量少出来吧,你的病情虽然好转了,但身体还是那么差。”
见萨科塔起身,对面的黎博利立刻冲上来扶住她。
“我会的。。”
“对了,我今天晚上要出去‘找人’不要乱跑哦,听说最近在晚上出门的人都会被抓走吃掉呢。”
那个黎博利装作凶狠的说,却引起了萨科塔少女的轻笑。
“好了好了,别笑了,我是认真的,你发誓在晚上不瞎跑,不然我就赖在你房间里不走了。”
“那不是也挺好的吗?”
“你发誓。”
“。。。。好,好,我发誓,我发誓晚上绝对不在外面瞎跑。”
她举起一只手,手掌竖起,贴在脸边发誓。
“嗯,说话算话昂。”
“说话算话。”
“好吧,那我先送你会医院,然后我还有事,晚上会给你带饭的。”
“我想吃水果挞蛋糕。”
那是她想吃了很久的东西,这段时间肠胃好了一些了才能付出实践。
“你确定你能吃完,那个超贵的,要是和刚刚一样吃了一小口就扔掉的话我可不会给你买。”
“不还是有你吗?一起吃总能吃的完吧。”
“好吧,你要多吃点,不然到时候又病倒了院长又说我不给你吃饱虐待你。”
“不会的,我是不会让他那么说你的。”
她对着搀扶自己的黎博利露出微笑。
。。。。。。
“第四例了,这次连血液都很少,只能在角落里找到衣物。”
“这里会是第一现场吗?”
那只黎博利看着地上的几滴不明显的血迹,对着她的同事们发问。
萨科塔1:(点头)(光环闪烁)
萨科塔2:(摇头)(光环闪烁)
萨科塔3:(沉思)(光环闪烁)
“混蛋!有思路就说出来,你们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萨科塔吗?”
“说实话,这里只有一个人不是萨科塔,我不说是谁。”
“#”
“不一样。”
那位在沉思的萨科塔出声。
“什么不一样。”
“光环的感觉,没有任何人的档案里的光环能有这种波动。”
“这不能说明问题,可能会有路人,或是受害者。”
“不,你是黎博利,你不懂。”
“#”
“死者是黎博利。”
刚刚摇头的那位萨科塔说话。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附近的失踪人员,或是参加活动的迟到记录。”
“他本来约好了修道院的几个职员在对面那条街的饭店里吃杯子蛋糕,但最后他迟到了。”
“这种事也用报备吗?”
“不,这是他的同事们的证词。。。。”
那个萨科塔将手中的面板翻转,上面是遇害者的照片。
他身上的穿着和地上捡到的衣服基本吻合,可以确定死者就是他。
“能确定是什么时间吗?”
她抬头,星空出现在头顶,发现这个案发现场的时间已经是深夜。
“他们约好的是中午,真实案发时间只可能在这前后。”
“能确定是同一人作案。”
“目的。。。应该是抢劫导致的杀人,我没有找到受害人的钱包。”
简单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理由,但又将现场处理的这么干净,就跟蓄谋已久的一样。
“可以缩小范围吗?受害者身边有什么黎博利或者是其他非萨科塔的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