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塔露拉无话可说,她总不能说自己连上了某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站了吧。
而且....就如同她刚刚说过的,只要能成为她的助力,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接受。
她摇头,然后将手中的光柱挥出。
“轰!!!”
这次的动静很大,墙壁开始向外倾斜,内部的构造也被砍出一处缺口。
城防炮固定不住,开始滑落。
光是余波导致的高温,就足以令守城的那些安稳惯了的士兵昏厥。
“这是大招?”
切利妮娜看着几乎被劈成两瓣的城墙问着。
“这是强化平a。”
塔露拉的回答让她感到似曾相识。
(你忘了我就来告诉你。)
(切利妮娜:妈?这是大招?)
(背景是你们上次遇见w时炸了的那个宅子。)
(犹大:这是平a。)
(真怀疑你是不是傻,人家一边和你聊天,一边随手扔出去个法术,不就是有点前摇吗~怎么就成大招了?)
(不会是有人大招没有别人平a伤害高吧?不会吧?不会吧?)
切利妮娜没有感到受冒犯,只觉得无语。
自家老妈那是纯纯的天花板,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就那几个人能说自己的大招会比自家老妈认真的平a伤害高.....
毕竟按照自家老妈的思想来看.......
如果打架的时候上蹿下跳,说明自己处于下风,很丢人。
如果打架的时候跑动起来,说明自己很狼狈,很丢人。
如果自己的攻击要准备半天,说明自己的技能很弱,很丢人。
如果自己施法还要咏唱,说明自己学的法术很拉跨,很丢人。
如果自己的姿势花里胡哨,说明这个技能或者是这个人很蠢,很丢人。
综上所述,她老人家打架时最狠的增益估计也就是双手握刀了...........
上次去叙拉古的时候就是这样。
站着不动开个黑潮,狗子们跑远了就丢坍缩,过来拼命就砍两刀。
不紧不慢的追着,照样把一群兽主杀的嗷嗷叫。
而且压迫感是真的足。
话说博士要醒了吧......
要不让自家老妈化个妆,去切城堵她吧。
看看能不能把她吓死,吓死了就省事了。
在切利妮娜胡思乱想时,塔露拉已经跳下了高台。
“去哪?”
切利妮娜跟着跳下,却被塔露拉接住,公主抱着。
“去城墙上。”
无视掉切利妮娜的蛄蛹,塔露拉若无其事的将她放下。
战场上感染者们的斗志她都能清晰的听见。
同样的,更远处那些战士的哀嚎,以及痛苦,她也听的很清楚。
这都是必要的牺牲,必然的损失。
踏上缺口处,钢铁被融化,被重组,凝练成阶梯铺在她脚下。
一步一晃的耽误了很长时间,但脚下的路却那么坚固。
切利妮娜跟在她身后,四周刚刚凝固的钢水看的切利妮娜头皮发麻。
“我们需要一座城市,但并不是这全部。”
“感染者需要一个家,更需要一座战舰。”
“这些无用的部分,都会被舍弃,只留下足够的区块,作为感染者们的跳板,完全足够。”
塔露拉说着,步伐不曾停止,挥手将通路扯得更加宽阔。
“同志们,我知道你们都期待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我们已经做到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向着那些跟在她身后,走在她所开辟的道路上的人们说着。
人们欢呼,但很快有恢复纪律,他们看得出来,领袖还有话没有说完。
“但是,今天起,我们也将面临一个庞大帝国的追杀。”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们都不希望在这个冬天在雪原上被冻死。”
“我们没有选择的的权力。”
没有人出声质疑,刚刚凝固的钢铁,在这天气中只能让他们感到温暖。
“所以,我们还有另一个选择。”
“我们舍弃掉这座城市的外围,只留下动力区块,这样我们绝对可以将乌萨斯的追捕甩掉。”
“哪怕这样做,感染者的生活将再次无法被保障,但至少我们有了立足的地方。”
“我们可以停留,但我选择再次起跳。”
“集合这片大地上的感染者,造就一个真正属于感染者的城邦。”
“用这座核心城,将感染者的希望传递出去。”
“让无名的火焰,再次在这片大地上燃烧。”
“你们愿意吗?”
她回过头,从身后的队伍中看到无数狂热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愿意!!”
“我们永远追随领袖!”
“冲啊同志们!”
“让他们看看!”
塔露拉走到了道路的尽头,将剑插入地板上,无数疯狂的感染者从她左右冲出。
她没有移动,落日就在她身后,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你现在....是谁?塔露拉.......”
切利妮娜站到她身侧,悄悄的问着,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便是整合的意志,感染者的意志。”
她平静的诉说着,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是我而非我,有那么重要吗?”
她回过头,对着切利妮娜微笑,紧闭的左眼看不出异常。
“我想我已经支付了代价,所以现在,我们前方,再也没有东西能够将我们阻拦。”
她转回身体,睁眼看着前方被点燃的城市。
她听得到那里的哭声,但她并不在意。
她知道这件事的残忍,但这也是她亲自下的命令。
那只眼睛什么都告诉她了,包括即将到来的那场天灾。
“快要变天了,我们再走快些吧。”
没有再去等切利妮娜,塔露拉走进了由感染者组成的人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