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能下到这一步。”
鸠摇头,对这个问题不做回答。
“我这里看到了朔和你的棋谱,一共只下了三百二十五手。”
他看到的棋局,并非是棋盘,而是对弈的概念。
也就是说,他亲眼看着,朔在胜利的那一步被下出之前,倒在棋盘之前。
“同样,那时是你执黑子,同样,那局棋有一部分的局势变化我看不懂。”
“你明白吗?我早就猜到你会有这个能力了。”
他略显疯癫的笑着,笑的令都不忍直视自己的这个哥哥。
“就算猜到了,又能怎样?”
鸠脸上的肆意依然没有更改,她在棋盘上仅剩的几个空位之中落下第一百六十五颗黑子。
“猜到了,就可以看出更多。”
他伸出一根手指。
“首先,想要赢你,最先要保证的,是要活着。”
朔死于剧毒,那座满目疮痍的城市,其中在经历了沙暴后依然令人感受到不适的那种气息,毫无疑问,自己的这位新同胞的能力就是毒。
能杀死朔,哪怕那只是一具人类的身体,这个剧毒也绝对危险。
所以,他在这盘棋开始时,就已经特别注意鸠的手和棋子,在看到鸠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将毒素消去后,他甚至还有意的触碰了一下黑色的棋子,感受了一下那种毒素带来的感受。
在感受和对比之后,他也足以确定,这些棋子上确实没有特意附加的毒,那种能够将地板融穿的毒素并没有被使用。
对于朔的死法,他也大概能看出一些。
那个货,估计是直接将那些毒素吸进体内了,不然以他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因为接触这些毒素而死去。
“是这样的,看的很通透,但是,我并没有打算在这盘棋结束前杀你。”
鸠说着,饶有兴致的看着在那颗白子落下后,棋盘在她眼中再次变得模糊。
“是的,没错,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然后是第二点。”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
“下赢你,或者是看破你的手段。”
在他面前摆着一座大山,一座名为界限的大山。
他赢不了这个世界都赢不了的存在。
‘不用那么着急的,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来学习这些的。’
颉....
“但是呢?我已经将我的能力告诉你了哦~”
鸠说着,又落下一子。
“我是岁的第十三子,所以,我胜利的界限是第一百六十九手。”
“在这期间,无论发生什么,最后的胜利者也只可能是我。”
白子落下,棋局再次变换,下到这种地步,鸠只需要将棋子放在棋盘上的空位中就足够了。
“一张棋盘,有三百六十一的空位,即使我们下的再紧密,只要到了一定地步,那它终归就会结束的。”
“所以说,朔死掉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将自己的目填的太快了吗?”
“正是如此,是他自己将自己的后路堵死的。”
白子顿在空中,这是他的第一百六十八手,按照鸠的说法,只要对方下出第一百六十九手,她就一定会成功。
还有解法吗?
不,解法?
那种东西,不是在丢出那个棋盒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吗?
嘴角勾起,劲气消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凡人一样。
白子落下,局势开始流转,不停的变化,像是在检索所有可能性一样,最终稳定在一个黑子大胜的局面下。
看着这盘棋的人的记忆都在同时被定型,他们甚至已经忘掉了这盘棋刚刚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