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眼前满是黑暗。
意识回流,感受到了舒适的温度。
温度被控制在二十九度,一个很适合黎博利睡眠的温度。
感受着舒适的环境,周围是用什么填充的呢?羽毛?还是丝绸?
不知道,总之靠着很舒服,很暖和,很.....
不对!
菲亚梅塔睁开眼睛,整个人向前弹射出去,离开了有人为她精心准备的床铺。
没有跳开多远,手腕以及脚踝上的锁链被拉直,她的脸停在铁栏杆之前。
不对,有些事情很不对。
她还记得,自己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是安多恩开了枪。
对着蕾缪安.....
在那之后,她的世界一片灰暗。
她坐回那个被羽毛铺好的座位上,刚刚铁链发出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她似乎能够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她被抓了,这是她看到的事实。
制服被人换掉,现在她身上穿着的是像是病号服一样的袍子。
裸露到只能遮盖关键的部位,但是可以让别人明确的看到自己没有私藏其他东西。
双手双脚都被锁在这个座椅的底下,外围的铁栅栏组成一个鸟笼一样的形状,将它扣在其中。
没有出口,也没有留下死角。
笼子被白布盖住,光线能够透过,但依然很暗。
暗到她连看清捆住自己双手的手铐的锁眼在哪里都看不到。
就是不知道蕾缪安怎么样了.....
她靠在椅背上,随着自己思考的深入,越来越感觉坐不住。
如果.....这个幕布被掀开了,那时候,我会遇见什么人呢....
安多恩....是我让他失望了,我还试图杀了他。
小乐....我想象不到,因为她可能比我更需要安慰...
还有,还有....
没有了,没有了。
全部都被我杀掉了。
她抬起自己的手,明明很洁净,上面还带着某种不知名洗浴液的味道,她却觉得自己的双手很恶心。
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再去想,不再去看。
她都干了什么啊?
她...为什么?要做这些?
对,因为蕾缪安,都是为了那个天使。
为了她的这个仅存的可以守护的人。
幕布被掀起,阳光穿过了栏杆照射进来,突然变化的亮度让她看不清来的人是谁。
但她依然如同本能一样改变姿势试图遮掩自己穿的过于暴露的身体。
“肥鸭~你醒了呀~”
熟悉的声音让她感到惊讶,她看向那个将幕布掀起的人,白色的头发,发端带着淡粉色的痕迹。
没有穿着任何教廷制式的衣物,而只是用几截布料将自己缠绕。
至于这么穿的理由也很简单。
菲亚梅塔看向那人的腰间,白色的肉质羽翼拖在那里,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白。
那是羽毛,而不是萨科塔的羽翼。
那翅膀像是在表达主人的心情,忽上忽下的扇动着,那种羽毛的纹路有些眼熟。
“嗯,你想的没错,你躺的那些都是我换下来的毛哦~”
伸手将肥鸭拉起,像是在变魔术一样将手放在手铐上一抹,手铐就被完整的取下。
迷迷糊糊的被拉起来,肥鸭看到了外面的景象,这个笼子位于一座大殿的中央,萨科塔的侍女恭敬的站在道路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