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头顶上抹着,露出那岁兽特有的龙角和鳞片。
这是她身体的质问,她压制不住这种仇恨,也不愿意压制。
“你是....岁的孩子?”
“这点还用再说吗?”
炎沉默了,他只是一个投影,一缕残魂,为什么还要他来解决自己之前遗留下来的重大隐患。
“为什么要把我留下。”
鸠说着,紫色的火焰已经将寝宫照亮。
“为什么不把我从污泥中拉出。”
她拖着长刀一步步的靠近,炎的虚影沉默不语。
“为什么偏偏不对我伸出手。”
那虚影也想后退,但他已经站在墙边。
“是因为我太肮脏了,肮脏到连让你伸出手都不配吗!”
她吼着,同时斩向那虚影,可那虚影,也终究只是个虚影。
“孩子,我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
寝宫被爆发的火焰冲翻,贡品和摆放的灵台同时被烧毁。
“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好,请至少接受我的道歉。”
那虚影看着自己曾经用的偃月刀在火焰中获得新生,然后不断像是发泄一样砍着自己,只能无奈的说着。
“我已经快要毁掉你的国家了,现在,我要你告诉我。”
将刀放在地上,鸠喘着气。
“我要怎么做,才能再次杀死你!”
“让我杀你一!千!遍!也不够!!”
刀刃再次劈落,明明应该是很不好的消息,但却不能从炎的脸上看到失望。
“大道在上。”
那虚影开口,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规则被引动。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将你从污泥中寻出。”
她看着持刀愣住的鸠,眼里满是愧疚。
愧疚?为什么是愧疚?
愤怒也好,惶恐也好,为什么偏偏是愧疚。
‘准。’
那虚影在消失,刚刚的爆炸冲破了维持他存在的法阵,而立下这个誓言,也已经耗费了他全部仅剩的能量。
“孩子,我发誓。”
他这么说着,身形开始变得透明。
“如果还有机会...不,下一次,下辈子....我一定,会让你有更好的人生。”
鸠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位凡人会知道这些。
还有他刚刚立誓的对象.....是这个星球的本身。
这足够吗?这就可以偿还她留下的遗憾了吗?
她不知道,只感到有泪水流下。
“您其实是在意我的,对吗?”
刀落在地上,与地面碰撞发生脆响,虚影已经消失,鸠,或者说是鸩,她用仅剩的残念,对着已经黑暗下来的寝宫发问。
没有人回答她。
“好了,该继续了。”
擦掉那不觉明历的泪水,鸠走向这个房间的中心。
拿起被摆放在那里的,那个发着金光的球体。
“该结束了....博士.....”
那球体被她捏碎,金光却流向她的身体,茧开始在她身边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