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全舰,准备出发。”
头上的龙角因为情绪的逐渐亢奋而失去伪装,紫色的尖角生长,同样的紫光在博士眼中跳动。
“杨帆,启航!”
她在走廊上狂笑着,蹦跶着走向罗德岛的舰桥。
......
“这就要走了吗?”
刚刚抱着查丝汀娜冲到甲板上的切里妮娜听着整座岛都在回荡的警报声这么说着。
“算了,不管了,咱俩先算算帐吧。”
微微摇头,然后伸手抓向查丝汀娜。
那只黎博利被吓得很熟练的扭头举起双手护住脸部,但随后才发现自己预想中的巴掌没有出现。
切里妮娜只是触碰了一下她头发上绑着的那个蝴蝶结,随后在她不舍到快哭出来的目光下将那个丝带拆下。
“果然,不是存在的材质呢。”
观察着手中的丝带,明明有着触感,明明拦住了光线,却给了她一种虚幻的,透明的感觉...
真的很奇怪啊,完全没有头绪呢~
有些放弃的两手一摊,自然而然的把丝带丢进自己的空间中,毫无愧疚感的把自己妹妹的新头绳毛了。
“我说,你干嘛那么怕我啊。”
毛完妹妹的头绳,切里妮娜才注意到查丝汀娜现在还保持着刚刚躲避的姿势。
伸手抓开了对方的一条手臂,明明还想继续开口嘲弄几句的,但看到对方眼角已经干涸了好久的泪痕后,想说的话突然又说不出口了。
“嘁,想想吧,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宠着你。”
在那只小鸟有些震惊的注视下,切里妮娜随手切开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姐呢,这么怕我,要让别人怎么看待我们呢?”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触觉,切里妮娜低声说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
虽然她真的有在努力让自己显得有些不算吓人,也在试图挽救自己在自己妹妹眼中岌岌可危的形象,但貌似....此时的查丝汀娜顾不上呢。
“这次就算了,下次,下次一定要自己做到,好吗?”
揉了揉那只小鸟的头发,安慰和鼓励着。
“嗯..嗯嗯..我会的...”
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
很快就会结束的。
感受着脚下的巨舰传来的颤动,切里妮娜这么想着。
她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还要砍了,等她砍完那些人.....
也应该放你回去了,尽管...那里什么也没剩下。
或许原本的我也会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应该把这种原本就毫不相关的人拉进来吧...
只不过,放到现在的话,我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吃完了...就去准备一下吧...”
“多少,也应该起到一点作用吧。”
在那份不知道从哪里模仿来的温柔之下,癫狂和扭曲从未减少。
——————阿尔图罗刚醒,现在满头问号——————
还是那片平静的海面,原本很有意境的石椅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某人换成了大排档的塑料椅子,但现在坐在那上面的本体貌似并不在意。
虽然没有感知传来,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自己身后有人进入了自己的空间中。
“是加略吗。”
她问着,毕竟这种连她的感知都可以瞒过的人,或许只有加略能做到吧。
“加略?不,不,是犹大哦。”
双手搭在本体身后,然后整个人从她身后抱了上去。
在接触的一瞬间,本体感受到了触碰,同时也从那瞬间的感觉中分辨出了来这里的人是谁。
“难以置信,你居然还活着。”
没有回头的意思,甚至脸上的平静都没有被打破。
“不用吃惊呢,毕竟咱确实早就已经死了,现在只是尸体在说话而已。”
绕到本体身前,竖起右手,暗色的光辉在食指和中指上汇集。
本体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或者说,她现在连突然出现的本应该死掉但实际上也在嘴硬自己是死了的犹大想要干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看着,看着那个嘴硬自己已经死了的犹大用随手划出的斩击撕裂了这个她亲手创造出来的小世界。
“我还以为你会稍微阻止我一下呢。”
空间被撕开裂缝,在缝隙两侧,海洋与草原以一种诡异的形式相连。
从犹大的位置看向对面,一颗扭曲的巨树竖在那草原上。
“我不会阻止你,我只会在你做完第一步后问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坐在塑料椅上的本体竖起食指,本来还有奔溃迹象的空间被稳定下来,空间的碎片再次上升,回到原处,但被犹大撕开的裂缝却并没有被修复。
“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吗?”
有些为难的用食指贴在自己嘴唇上,但随后又恢复了原本那种随和。
“既然你自己没有去看下面的事情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看呢?”
说着有些矛盾的谜语,犹大用有些透明的食指戳在自己额头上。
随着她的动作,一缕白色的流体被她抽出,捏成一个球体然后抛向本体。
“你确定要让我看吗,如果我看了的话,就算你要做一些对我的计划不利的事情我也会知.....”
接过了那个球体,但却没有使用,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犹大已经冲到她身前,双手推着她拿着光团的手将光团推到了她身上。
光团在触碰到本体的同时就融入进去,本体也陷入到了一种卡顿的状态里。
“呼,这可真麻烦呢,崽啊,妈为了你可是冒了很大的险呢。”
松开本体的手,犹大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刚刚撕开的裂缝。
她的时间有限,就算再她的预算中自己的操作可以控制本体一段时间直到她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但她还是觉得动作快一点比较好。
毕竟她可真的没有说谎,她确实是已经死了的,如果本体想要留她的话,她确实没办法跑呢....
做出这种撕破脸的事情....怎么想都是早点跑路比较好呢。
“....无论怎么说...好久不见呢。”
走上那片草原,她望向那颗扭曲的巨树。
发光的果实和枝条早已被人采净,巨树只留下了干枯的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