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沐不在徽京,也好。
远离徽京城的纷纷扰扰,小丫头也会开怀一些吧。
“茂竹,事情办得如何了?”
“殿下放心,一切顺利,很快惠婉公主就知道到底是谁将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属下做得很干净,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咱们这里的。只是,属下猜测,沈贵妃、齐王他们多是不信的。”
“无妨,信不信随他们。给他们添添堵也是好的。”
“梁暮”与茂竹正闲谈间,苏文滢来到了跟前。
“夫君,清沐和宁王他们去了清泉山庄。上次在定国王府,清沐不是说要请大家去清泉山烤鱼吗?你哪会做什么烤鱼啊?到时一下就穿帮了。”
苏文滢有些着急,若是因为一条鱼就将他们的计划拆穿,实在可惜。
“阿滢,你关心则乱了。清沐和楚玄去清泉山庄,是养病去了,怎么可能还会邀请人再去抓什么鱼?”
这倒是啊,苏文滢恍然大悟,还真是她不淡定了呢。
……
“梁暮”的那份独特贺礼,很快就出现在了惠婉公主的锦绣宫中。
就像是从天而降似的,没有任何痕迹,一封短短的信件,打了沈贵妃和惠婉公主一个措手不及。
信上只有寥寥几语,写明了猎场一事是赵岚所为。
至于赵岚为什么这么做,信上只字未提,由得沈贵妃他们去猜、去查。
猎场惊马是惠婉公主永远无法忘却的伤痛,她捏着这张薄薄的信纸,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婉儿,婉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母妃啊。这封信实在太过蹊跷,分明就是故意挑拨离间的。我们找你三皇兄和五皇兄过来,一同商议一番。”
很快,楚行和楚明就来到了锦绣宫。
看到那封信件,二人也被震得不轻。
这一次的楚行很快反应过来。
“母妃,这是诬陷,岚儿怎么可能会害惠婉呢。她与惠婉一向亲如姐妹的。”
“母妃,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楚明还算冷静。
沈贵妃摇摇头,“这封信像是突然就出现在锦绣宫了,母妃已派人查探了一番,可惜一无所获”。
楚明心道,赵岚已经成了齐王妃,此刻却突然说赵岚是害得惠婉如此的真凶,这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赵岚与惠婉能有什么冲突,赵岚有必要如此吗?
他虽不待见赵岚,但也觉得赵岚不至于如此。
“母妃,三皇兄说得是,三皇嫂是不会做对皇妹不利之事的。这封信摆明就是给咱们添堵的,咱们万不可中了他人的圈套。”
“五皇弟说得是,这件事是谁所为,不难猜测,分明就是不想让咱们好过。就跟之前任氏的事一样,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跟楚承他们撇不清干系。”楚行恨恨地道。
惠婉公主像是没有听到沈贵妃他们在说什么似的,她的思绪又陷入了猎场当日的情景中。那一日她晕倒前的一幕幕,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她的马追着澹台月璃,突然间好像一股力道袭来,马儿加速了,然后不可避免地撞上了澹台月璃的马,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她受伤太重,醒来后所有的精力又都集中在了憎恨司徒清沐与澹台月璃上,惊马前的一幕倒是忽略了。
“惠婉,你怎么了?有没有听到皇兄说话?”
楚明关切的询问将惠婉公主拉回了现实。
她看到母妃和皇兄们为她担忧。
惠婉公主露出一丝浅笑,罢了,她已然成了这个样子,还纠结猎场的事做什么,于事无补而已,还累的母妃和皇兄们跟着忧心。
“惠婉无事。母妃,猎场一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提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母妃,惠婉说得极是,这件事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免得父皇心中不快。今后,锦绣宫还是要加强守卫,免得再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进来。”
楚行生怕惠婉会不依不饶,又闹着让查猎场的事,再把赵岚牵扯进来。如今,惠婉所言正中下怀。
听到一双儿女的话,沈贵妃轻轻点点头,这个时候,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就去对赵岚如何。
楚明看了惠婉一眼,想说什么,想了想终究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惠婉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但是惠婉不愿再纠结这件事了。如此也好,希望她能真正放下。
但这件事他记下了,会再小心求证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