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自责地想完,把怀中小小的女子抱得更紧了,明明是在后悔,却为什么……又觉得很快乐,很知足。
夜悠雪抬头,眨巴眨巴眼看着秋水明艳的男人,再想了想,一副“你后悔也来不及”的表情,扯着他一线银发,恶狠狠磨牙齿:“怎么怎么,吃了饱了就想不认账吗?”
“……臣没有。”他果然不能对她报以什么期望啊……再多的深情绵话,都是浮云。
“啊啊啊,那就是觉得我不够好!!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蛮横不讲理的夜悠雪伸出小爪子,把人家宛若流水一般的银发搅得一团乱。
“……臣没有。”他情不自禁,只想一再要她,怎么会觉得不好吃……啊,不对不对,什么吃不吃的――这、这事岂是能用这种粗词……
已经蹬鼻子上脸,抓着君墨染的手臂爬上他胸口的小狐狸拱了拱小脑袋,一双漆黑的眼睛眨来眨去,“那,就是觉得我很好,对不对?”
“……”他可以不说话吗,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在绝代美人面前仍然把自己当成一盘菜,夜悠雪对此非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自鸣得意,末了,还流氓似的摸了一把君墨染下巴,笑得那叫一个猥琐,“朕觉得,爱卿很好~哦~”
爱君。
墨染。
夜悠雪一语双关,君墨染脸颊顿时上染绯色。
早知道夜悠雪就是那种没事会雷人,会轻薄他的女子,这么久了,他仍然不适应,亦或者说――此后几十年,他也一定不会适应!
看他容色晕红,夜悠雪的立刻扯开唇,小小的狐狸牙咬了一口他耳朵,把君墨染咬得闷闷一哼。
君墨染从来都不是擅长煽情的人,尤其是他和夜悠雪发生这种事,现在正恨不得自插三刀来后悔,又被夜悠雪调戏了一番,当下善良正直的他温温生气――相爷生气,后果很、严、重!把身上的小家伙抓下来,丢在大腿上,翻了个身,伸手就是一掌。
啪!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女流氓傻眼了,她先是怔住,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又明白自己这是被打了、被打了、被打了……不太疼,但绝对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真难得,你竟然还有)让她缩了缩肩膀。
小屁股,在麻麻地疼。
“还敢胡闹!”君墨染打完她,清清的雅韵一转,质问道:“以后还敢不敢胡闹了?”
“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小狐狸被他按着,四个小爪子划来划去的,像……某种带壳的海洋动物,一边求饶,喊着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一边抽搭抽搭鼻子,不怕死的补充……
“其实,如果对象是墨染,我可能……”
“恩?”修长的手再扬起,眼下要二度拜访圆溜溜的小屁股。
“……”夜悠雪瞧着他的手,再瞧瞧他的脸,突然挣开他,一把扑进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假哭,“你不许打我!你坏人!你死罪!打老婆不算男人!……你,你不要打我――”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却只看见一只假哭胡闹的小狐狸,但君墨染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很开心,很快乐……难以说出口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