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伸手抱着她,终于在她啃够了之后,拿回话语权。
他看着这样的她,忽然问道:“陛下爱这个孩子吗?”
“恩?”夜悠雪反应慢了一点,迟疑了片刻,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低头看看自己高耸的小腹,摇了摇头,发丝像流水一般清澈滑过,她说:“不爱……”
“……”君墨染没有说话,一声轻叹。
夜悠雪咬着下唇,小心翼翼道:“墨染,我是不是很无情,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
怎么爱呢?
她连自己都不爱,孩子又算什么。
当初会留下这个孩子,只是因为孩子是墨染的,她不需要这个孩子,也不爱这个孩子,因为是墨染,因为墨染会爱,所以,她为墨染留下。
天下间她最爱的,唯有君墨染,除此之外,她不会为任何人牵肠挂肚,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夜悠雪,该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君墨染的吧。
君墨染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心里忽然一疼,没有再说什么,直起身体,吻上她的菱唇,在唇齿向缠的时候喃喃道:“没关系……臣教会陛下如何爱……就算教不会,陛下只爱臣也好……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她不懂爱,这不是她的错。
她狠戾、无情、暴虐、甚至残忍……这也不是她的错。
他只知道,天地虽大,他所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哪怕这个女人是如此薄情。
但她却把他放到了比生命更重的位置上。
诚如她所说――她不爱自己,不爱任何人,甚至不爱孩子,她把她全部的爱都给了他……所以,他必须给她更多更多回报,让她知道,她不曾错付深情。
****的细吻自唇齿延伸,他的手抚着她的小腹,感觉那里有她与他的骨肉。
君墨染点点头,颇为遗憾,“好吧,既然陛下不肯原谅臣,臣戴罪之身又怎么敢放肆呢?”
说着,轻轻推开她,就要下床去捡衣服。
喂!
不带这样的!
夜悠雪看着他真的要下去,大眼睛瞪得溜圆,心想做到一半你走了,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可君墨染是真的不怕,根本没有一点犹豫,伸手就要去拿那件紫绡纱衣。
夜悠雪看见那件衣服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个稀巴烂,又怎么会再他穿起来,心里一横,就不信他真的不管她了,对准他只穿了素白单衣的背,嗷呜一声扑上去。
身子还没扑上脊背,只见他动作极快地转身,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投、怀、送、抱?!
夜悠雪被他抱着,傻了的同时,哇哇大叫:“你犯规!你欺负我!”
他忽然笑了起开,点点头,“恩,臣就是欺负陛下,又如何?”
~~~(>_<)~~~,墨染果然变坏了,果然变得比以前更腹黑了
啊啊啊!
夜悠雪欲哭无泪,被他抱在怀里坐好,
本就是姿容倾城,如今这般……更是要人无法抵御的绝代美貌。
夜悠雪愣住了,傻乎乎地跟他对视片刻,默默移开眼去,脸上火一样烧着,心想他果然一开始就是腹黑的,只是隐藏太深……干净的那个是朝堂上指点江山的相爷,腹黑的是床榻里勾魂摄魄的君墨染。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榻上的**,塌下的君子!
“与陛下在一起,臣情不自禁。”君墨染含住她的唇,喃喃自语,“陛下于臣而言,是心动而情动,一发不可收拾的根源啊……”
“……嗯……”她被吻得神志不清,怔怔回答:“你……也是一样……”
君墨染缠吻她许久,抬头,微微一笑,“那么,陛下这是原谅臣了?”
他的笑容太美,夜悠雪看着他沾染着媚色的眉眼,忽然想起漱玉池外十里桃林,初春之时,桃花盛开,妖娆而绝美。
君墨染,便是那满天花雨下最出众的一处风景。
这个男人,是能让三国帝王为之倾倒,不惜一切也要拥入怀中的。
他值得人们为他如此疯狂,值得,很值得。
所谓倾国倾城,原本就该如此。
“祸水……”她趴在他身上,嘟嘟囔囔:“你真是天下间最大的祸水,那些把你捧上天的大臣们肯定不知道,如今搅得天下大乱的不是我这个昏君,倒是你这位高风亮节的相爷,我好惨,平白无故为你背了黑锅……”
“所以臣自觉有罪,陛下为臣做了这么多,无以为报,只有以色侍君才对得起陛下‘祸水’这两个字的评价。”
房间内纱帷早已放下,隔绝了外界阳光,让人不知今夕何夕,夜悠雪傻傻看着他的身体,觉得口干舌燥,连呼吸都快消失了。
何止倾国城城。
君墨染的美,找遍她的脑海也翻不出一个词能够准确形容。
这男人,是天下堕下的谪仙――凡间词语,难以形容他一分风采。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有绝代美貌,有倾国姿态,更有算尽天下的智谋……他文武双全,他优雅如画,他的美好甚至搅得天下大乱。
就是这样的君墨染,用尽了一切来爱她,宠她。
当真,不是梦吗?
君墨染看着呆滞的她,轻轻一笑,搂着让她坐在自己身上,“陛下……”
“悠雪。”她打断他的话,还没从美?色中回过神来,看着他的时候也傻愣愣的,但口齿清楚,“叫我悠雪,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陛下。”
“……悠雪。”他从善如流,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再纠结所谓君臣,就真的是笑话了。
他自问心性清傲,知礼守礼,可这样的自己与女帝相爱在先,已是大错,如今还未婚先孕,更是错上加错,等轩辕皇族的事情了解,他是一定会完成承诺,卸下一切和她长相厮守的。
所以,这声悠雪,先叫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