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班就够严重了，再更奇怪还得了？看他连工作证掉了都不知道，八成是在哪里醉倒了吧？真要命。”

杭特啧了几声，又把矛头转回来。

“好了，谢谢你们两位帮忙照顾亚莉珊，所以我不追究你们私自闯入。但是你们真的该走了，如果被人发现你们在这里，连我都会丢饭碗的。”

爱德华试着读杭特的内心，读不出线索，显然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只好空着手离开博物馆。

查特一走进咖啡店，立刻对着等待他的人打招呼。

“哈啰，布登先生。”

“我是波登。”

“哦，抱歉。”

老实说，查特脑里对佛烈德的印象总是“粗暴的四眼田鸡”、“红头小子”，根本记不住名字。

查特把一迭文件放在佛烈德面前。

“我把你要的资料带来了。”

一大早佛烈德就打电话给查特，要求他帮忙调出乌珥魔王的相关资料。查特欠他和爱德华一命，当然乖乖答应了。

“事件是从一年多以前开始的。郊区一带连续好几天发现妇女的尸体，而且都不完整。那些女人大部分是无依无靠的妓女或游民，失踪很久都没人注意，一直到半年多前才被证实是连续杀人案。警方判断受害者都已经被害很久，尸体上几乎找不到线索。而且，可能有更多没被发现的受害者。”

查特简单地说明他调查的结果。

“照这样看来，凶手非常谨慎小心，手脚也很利落。”

佛烈德仔细翻阅着文件。好多错字，而且字迹也很潦草，现在的公务人员真是……

查特压低了声音。“这些案件跟吸血鬼有关吗？能不能透露一下？”

佛烈德抬头瞪他。

“之前才叫你少插手吸血鬼的事，你忘了吗？”

“没，没有，我一直遵守你跟贝尔少爷的吩咐，非常安份守己。只是……可不可以稍微给我一点线索？我一直挖不到大新闻，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前两天居然命令我去扫厕所耶！真是太过分了。”

“那又怎样？我老板每天一面看着报纸上杀人放火抢劫的新闻，还会舔嘴唇说『看起好好吃』哩。比你老板变态多了。”

“我又不是在跟你比谁的老板变态……”查特很想哭。

他脑筋一转。

“对了，你还没吃早餐吧？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佛烈德冷冷地盯着他。

“这么明显的贿赂谁会上当？我可是差点得到苏美尔奖学金的男人耶，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吗？”

“别这么说嘛，你救我两次，我只想表示一下心意。而且这家店的奶油布丁很好吃哦。”

听到“奶油布丁”，佛烈德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这个嘛……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好了。至于案子，我只能告诉你，凶手不止一个人，其他不能多说了。”

查特没想到布丁会有这么大的效力，又惊又喜。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啦……对了，你可以借我一张记者采访证吗？”

戴着查特借他的采访证，佛烈德去了一趟博物馆。

因为夜间警卫艾伦的尸体被发现，博物馆长正处于震惊状态。

佛烈德向他询问艾伦的背景，只知道艾伦二十六岁，独居，没有家人，平常也不太跟同事来往，除此之外就问不出东西来了。

昨夜他隐约闻到的血腥味，今天已经消失了。

这要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觉，就是有人清除了味道。

佛烈德来到艾伦的住处，却发现艾伦的家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了。

他仔细地巡了一遍，照理艾伦犯下那么多绑架案，家里应该会留下一些犯案工具或其他蛛丝马迹，但佛烈德什么线索都找不到，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说明他的主人是谁，住在哪里。

显然乌珥魔王抢先一步，把可能泄漏自己行迹的物品全部拿走了。

忙了半天没有收获，佛烈德忍不住抱怨起来。

“真是，为什么我得这么辛苦跑腿，贝尔却只要躺在棺材里睡觉？回去一定要打开棺盖在他脸上画猪鼻子！”

正在计划着没水平的报复行动时，他闻到屋子里留着另一个人的气味。

另一个博物馆警卫，杭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