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对外面吩咐,
一会儿的功夫,热炭送到,送炭的暗卫站在门外说道:
“皇上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入佛堂一步,入佛堂者斩,所以,武德君请您……”
青月嗯了一声,
“放那吧,还有不要叫我武德君,叫我公子。”
“是!”
经过这么一会儿的缓冲,李觅终于放开青月,把脸转到一边掩饰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
青月起身把热炭炉拿进来,状若无事地说道:
“既然冷,为什么不把房子弄热一些。”
却听李觅沙哑着声音说道:
“你自由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青月不惯着,放好炭,起身道:
“我现在就走!”
李觅身体剧烈地一抖,接着把头放到膝盖上,身体却不受控制似的再次抖成一团,
青月叹息一声,
重新走到李觅身边,跪坐明黄垫子上,把李觅抱在怀里,
“好了,骗你的,我不走。”
李觅把头窝在青月的怀里,哭成一个泪人。
青月那么厚的衣裳,生生被李觅的泪水浸透了,
青月心中一样的酸楚,虽然几度深呼吸,仍然泪落不止,
好半晌,青月觉得怀里的李觅已经哭软了身体,强笑了一下,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你是想把我的心哭碎吗!”
说完才发现李觅已经没了声息,昏晕了过去。
青月抱着李觅回到武德殿,叫太医来看,
太医说这是极度发泄之后的昏睡,不要紧,晚上勤观察即可。
青月不想让刘玉恒挂心,便让总管太监亲自看顾李觅,并留下话,
“皇上如果醒来,问起我,就说我明日晚上再来看他。”
青月回到保定侯府的时候,刘玉恒还在书房,
见青月一身寒气的进来,忙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青月,笑道:
“怎么回来的这样早?见到了吗?”
这话就是白问问,青月一进门,刘玉恒就看见青月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了,
青月没照镜子,自然不知,
见问,便没隐瞒,
当刘玉恒听见说佛堂里的所谓佛像就是青月的雕像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李觅情深至此,刘玉恒也感恻然,不禁叹息道:
“你怎么不多陪陪他,醒来不见你,不知会怎么闹呢。”
“他也不是孩子了,能怎么闹。我怕你担心,所以先回来了,明日再去看他就是了。”
刘玉恒把文书等物收拾好,走到青月身边,苦笑道:
“多谢你回来,也多谢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记得我,不过,下次不需如此,这种时候,他比我更加需要你。
明日一早便去看他吧,他若非心力交瘁,不会在你怀里哭睡过去。他若有个好歹,你我都将无法安心。”
青月看着刘玉恒没有说话,
刘玉恒的冷静,通透,让他觉得惭愧,也更让他从心里觉得刘玉恒值得更好的。
可李觅没有自己几乎活不下去,他放不下,也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