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皇宫内,
李觅焦躁地在寝殿内踱步,
太监总管赖得荣小心地陪着笑脸,
“皇上若想见公子,奴才这就去宣他进宫?”
李觅怒道:
“谁说我想见他的。”
“皇上您这,嗐,您这是何苦呢,公子原说昨晚上要来看您的,你又生气不让来,今儿没来,您又自个儿跟自个儿生气,午膳也不曾好好吃,吴太医说了,您虽年轻,还需好生调养,不要伤了根本……”
李觅根本听不进赖得荣的啰嗦,
“我不让他来他就不来,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知道,他就是不想见朕,他……哼,朕……”
李觅想说几句狠话,却一句都没说出来,唯恐气话说了,就成真了,
自己想想又觉伤心,
“你也退出去,没有传唤,谁都不许进来,让朕自己待一会儿。”
赖得荣应诺,退出寝殿,却站在寝殿外搓着手来回的走,
一个小太监凑上来问:
“干爹,您老这是愁什么呢?”
赖得荣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干儿子富贵,便没好气儿地说道:
“刚找你不见,这会儿是从哪里钻沙子回来了?”
“皇上前些日子不是下旨裁减后宫里的宫娥吗,菱花告诉我,她也要被放出宫,我想求求干爹,别让菱花出宫,”
“你个猴崽子,那算个什么事儿,你呀,这会儿出宫去请公子来瞧瞧皇上是真。”
“干爹说的是哪位公子?”
赖得荣抬脚踢了富贵屁股一脚,
“还有哪位公子需要请的,我看你是被那个菱花的弄昏头了。”
富贵揉着屁股,涎着脸笑,
“您老说的是武德君吧,您看您,要说武德君,我不就知道了吗,您老一冒蒙说公子,我这就糊涂了,”
赖得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怎么会收了这么个花花脑子的干儿子呢,
“我看你清楚的时候啊,不多,快去请吧,别在这跟我胡缠了,不然别说菱花,就是黄花也得凉了。”
太监富贵不敢耽搁,撒开丫子就往宫外去了。
刘玉恒这几天非常忙,其中一部分就是安抚李觅提拔起来的一些大臣。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那些在李觅朝提起来的大臣,对于李觅禅位的事情,个个心事重重,有些已经影响正常的政务处理了。
刘玉恒不得不一个一个的找他们谈话,安抚他们惶惶不安的情绪。
一天下来嗓子说得都冒烟。
唯一盼着的,便是回府时可见青月。
然而,今日注定多事,
黄昏时分,刘玉恒正想回府,便有快马来报,说二弟刘玉章及母亲已经到了京城。
刘玉恒初听闻惊讶不已,母亲要来,他竟不知情。
可略一想便知此事必是二弟所为,二弟江南待腻烦了,独来又恐被自己责难,因此便撺掇着母亲一起前来。
刘玉恒不敢耽搁,忙一边遣人回府告知萍儿收拾房舍,一边亲自去城门外迎候母亲。
待刘玉恒赶到城外,却被告知,母亲一行人已经进城了。
青月正在刘玉恒的卧房内看书,等刘玉恒回来。
突听院内传来阵阵热闹的人声,便放下书走出来看是何事。
青月刚走出房门,便看到刘氏和刘玉章以及一众男女来到了二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