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氏一眼便看到了青月,表情先是一怔,然后快步走到青月面前,指着青月质问道:
“你怎会在我儿的房里出来?”
萍儿不知刘氏和青月的过往,听见刘氏质问青月,上前解释道:
“夫人,这位是侯爷的挚友魏东二公子,这屋子是侯爷让公子居住的。”
刘氏听说,脸上怒意更盛,
“恒儿糊涂了,你们这些奴才也糊涂了吗,这是主子的屋子,也是随便给别人住得的。赶紧叫人收拾出来。”
刘氏言下之意就是赶青月,青月怎么会不懂,
但面前的人是刘玉恒的母亲,他不想让刘玉恒难堪,因此并不多言,对萍儿点头示意后,便向侯府外走去,
刘氏却不放过,在青月身后冷言冷语道:
“我家恒儿是刘氏的长子嫡孙,可不是什么人都高攀得上的,侯府的大门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我不管你是什么公子,还是什么人的男宠,我都望你自重,不要带坏了我的恒儿……”
萍儿急道:
“夫人,您别这么说公子,侯爷他……”
刘氏厉声斥道:
“打嘴,你主子做事有失分寸,你就该提点他,若不听也该写信我知,你若早跟我说,何至于闹出又是辞官又是逃跑的事情来,让人风言风语的,好说不好听,辱我刘氏门楣。你的账,我后面再跟你算。你再敢多嘴,我可顾不得你多年的情分了。”
刘氏这边训斥萍儿,那话却像刀子一样嗖嗖地飞向青月,
青月不愿跟妇人辩证,忍辱大步向外走,
刘玉恒此时也已经赶回侯府,正看到青月面色铁青的向外走,
“阿月!你去哪里?”
青月一句话都不想说,和刘玉恒擦身而过,刘玉恒伸手阻拦,被青月轻轻一转躲过,接着便飞身跃上房顶,直接出了侯府。
“恒儿!”
刘氏呼唤,
刘玉恒无法,对身后的侍卫一使眼色,两个侍卫也翻墙而出,跟上青月。
“恒儿!”刘氏不耐烦地喊道,
刘玉恒快走几步,给母亲行礼,请安问好,问一路可劳累等语。
接下来又吩咐人给母亲打扫房舍,安排饮食,一直忙碌到夜深沉时,方才各自安歇。
期间侍卫悄悄来回刘玉恒,告知青月去了三春楼后院,刘玉恒知道青月是去找姬戊风了,这才放心。
直到深夜回房,叫了萍儿过来问青月因何气走,
萍儿一一说了,又不为担忧地叹道:
“不知老夫人为何会一见公子便讥讽公子,我看公子气得不轻,您说公子会不会就此不回来了?就是回来,老夫人她……”
刘玉恒皱眉不语,
“……公子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萍儿欲言又止,
刘玉恒沉吟半晌说道:
“无妨,他去小风那了。你且去歇着吧,明日我再去找他。”
萍儿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主子,也没有主意,便告退出去。
刘玉恒见萍儿出去,慢慢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黑夜长吁短叹,
今天母亲虽然没跟他说什么,但言语之间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或许正因如此,才会和青月一见面,便对青月恶语相向。
青月受此侮辱,不知会怎么生气呢。
想到青月离去时冷硬的面色,刘玉恒心中一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