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锷拍着大腿,“大师,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的实力,你说的我还敢不从吗?你走了之后我就让他们照做了,东西还是我亲自开车去买回来的,柳木也是我亲自泡的,就连他们擦东西的时候我都盯着呢。”
那就奇怪了,按理说房间充满生气,人也会被渐渐调养起来才是,但这个樊胜国居然反过来了。姚寅笙看着那口棺材问道:“老爷子是怎么死的?”
“医生说是老爷子之前透支太多导致的,就算我们不把画拿走让他一直这么自我消耗,他估计也只有一周的时间了。”
姚寅笙摇摇头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死在女人上了。但死者为大,说再多也活不过来了,还是解决眼下的问题吧。打架的人已经被拉开了,但是嘴上却不留情,“你还说呢,就是你这个馊主意,害得我老婆现在觉得我有特殊癖好。”
“诶,你是谁啊?是不是也是樊胜国的种?我怎么之前在这儿没见过你啊?”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快五十的中年男子,发福迹象明显,头发也是常见的地中海,但一点都不慈祥,还非常得阴险。面对这种人,姚寅笙向来是不给好眼色的,“我只是过来帮忙的而已,你说你们这群人也真是的,当着老爷子的面儿吵,也不怕一会儿把他吵醒了。”
有人在人群中嗤笑了一声,“真是好笑,他现在都死了,难不成他还会站起来啊?”
樊锷走到姚寅笙面前挡住她,“胡哥,我叫你一声哥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你别以为我真的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对我的人放尊重一点,如果不是她,老爷子现在还痴呆呢。”
一个刻薄的声音传来,“哼,我看啊如果没有她,老爷子估计还在世呢。话说回来你也挺搞笑的,你爸什么德行你能不知道?他就好女色,你活生生让他戒掉,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我看啊你也别自导自演的了,你就是想要让老爷子的遗嘱生效你才这么做的,你就是怕我们几个把你的钱抢了去!”
“我......我什么时候这么想了?”比起女人的伶牙俐齿,樊锷的嘴显得有点笨,再加上他以一敌多,根本应付不过来,大家也看准了这个机会跟他吵得不可开交,根本没人发现棺材里发出了指甲挠板子的声音。
一直到棺材发出明显的震动,才终于有人看出异常来,“你们快看啊,棺材好像有古怪!”
说话的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孩子,估计刚接触这行不久,姚寅笙望过去,感觉好像比她还小。但这孩子跟其他七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乖巧地跟在一个老烟枪后面,姚寅笙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抬棺的。他前面的老烟枪也拧着眉毛把烟筒收起来,“樊少,这事儿估计难了......”
没等樊锷问话,棺材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发出了刺耳的抓挠声,还伴随着不规律,不分人畜的低吼声。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即便是抬棺的,也没人敢上前动棺材一下。樊锷环顾一周,“谁能给我来个解释啊?”
姚寅笙点上香在棺头拜了三拜,“老爷子,生死已定,你就别再留恋了,大不了让你儿子烧一点丫鬟下去,你在下面也可以继续风流。”
三炷香摆在棺头,香灰居然没有掉下来,这让老烟枪有些意外,“你居然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