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爷爷靠在沙发上,原本和蔼善良的眼睛里流出了悲痛,“我感觉啊,我快要死了。”
这话说的,姚寅笙还是没听明白,这要是生了病,就去看医生嘛,来找我这个大师算什么意思?姚寅笙看着老爷爷,希望他继续说下去,老爷爷拿起水杯又放下,叹了一口气说:“这几年来啊,一直都在做噩梦。”
“一直?频率是每天吗?”
老爷爷痛苦地闭上眼睛点头,“是啊,每个晚上,只要一入睡,我就会做噩梦。”
“梦的内容大多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多大变化,就是一群人怨恨我,要拉我下地狱。”
姚寅笙撑着下巴问:“都是些什么人啊?你都认识吗?”
老爷爷又在回忆,“是啊,我都认识的......额......也有我不认识的,但也都怨恨我。”
“您是不是,以前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
老爷爷停住了,他的头仰着,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许久,老爷爷用比刚见面还要疲惫的语气告诉姚寅笙,“是啊,是我对不起他们啊,我杀了他们,他们当然怨恨我了。”
还好姚寅笙没有喝水,要不然现在水肯定会喷出来。姚寅笙调整了一下坐姿,“老爷爷,我还是没有搞懂,您能不能再给我说明白点,什么叫我杀了他们?难道您是......以前的逃犯?”
老爷爷一直保持着抬头望向天花板的姿势,也不管自己的脖子累不累,他就这么仰着。老爷爷貌似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中,又过了好久,他抬手在眼角拭去那已经溢出来的泪水,“我......也算是一个逃犯吧,我杀了那么多人,还能活到现在,我不是逃犯是什么?小姑娘,你们这里是酒吧,能给我来一瓶酒吗?放心,爷爷给钱的。”
姚寅笙愣了一下,大白天的喝酒?这老爷子到底在想什么?不过顾客的要求就是旨意,姚寅笙还是起身,“那行,我去帮您找找,看看有没有牛栏山。”
“牛栏山不够,要二锅头,度数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