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皮跳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什么坏事都没有发生,姚寅笙也没来得及完全放心,江队长的电话就找上门了,同行的还有一名交警大队的队长。姚寅笙知道江队长不会无缘无故地找来,所以让江队长直接说。说话的却是交警队长,他是新上任的,之前那位进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们陆陆续续接到群众报警,安海路往临洞方向的路段发现路面上停着一台轿子,装扮得非常喜庆,但他们一路过来甚至继续看下去都没有看见有结婚的队伍,轿子周围也没有看到人,所以很奇怪。”
姚寅笙听完脖子一梗,这好像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一般路上遇到奇怪的东西,多少是不会让你走的,他们还能平安到家,这就表示很有可能是一个巧合。姚寅笙也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可这名交警大队新队长喻队长还是摇摇头,他一直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
“还有就是,”原来喻队长还没有说完,“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周围居民开的一个玩笑,但一名公交车司机却不这么认为,他坚信这个就是闹鬼了,因为他说一车子人只有他一个人看见。”
这就奇怪了,公交车大概率是不会空的,怎么说都得有一两个人。况且安海路是通往市区的一条路,它的另一个起始点就在临洞,那边有一个新大学城,将近十万余名学生和老师在那里学习工作和生活。所以说即使是早上第一趟公车都不可能出现没有人的情况,那么在车上有乘客却对公车需求量极大的路线上,公交车司机一个人看到一台轿子,这不可以说是不可疑的。
姚寅笙站起来道:“看来我还是有必要去见一下那几位司机的,他们现在在哪里?”
“正好就在我们大队里呢。”喻队长站起来,语气变得轻松多了。
三人一起来到交警大队,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看到很多目击者。他们都是从事运输类工作的,从他们身上穿的制服就可以看出来,有送外卖的,有送快递的,有什么都送跑腿的,还有开公交的。
“咳咳,雷师傅,你来把那天看到的跟这位小姑娘说一说吧,你是全车唯一一个能看到轿子的人,你的情况最特殊。”
雷师傅穿着浅蓝色的工作服站起来,他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可能只有三十多岁,瘦瘦高高的,工作服在他身上显得特别宽大。雷师傅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对姚寅笙说:“事情发生在我送学生回临洞大学城终点站的时候,时间是下午一点多,还有十几分到两点,我拉了满满一车人,车上说话声不断。当我的车子经过一家驾校三百米左右,我就看到那台轿子了。那台轿子吧,有点久,但上面还是画了很喜庆的图案,就好像要结婚似的。按理说这么一大台轿子摆在路边,那些叫喳喳的学生们肯定能看见,少说都会有一两个起哄的,但那时候没有人有反应。我还特地从后视镜看了一下,他们还是各作各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路边多了一台轿子。”
雷师傅说话的时候很容易气短,需要大口喘气,好像他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姚寅笙就问雷师傅:“那您见过轿子之后,身体有没有发生奇怪的变化?或者您在那儿之后见到过奇怪的人?”
雷师傅动动嘴巴思考着,最后给了姚寅笙一个摇头的回答:“没有,自那以后我的生活还是如此,不过我请假了几天申请跟公司换一条线路开,我平时不算胆小,但那台轿子着实把我吓到了。”
姚寅笙又问:“那其他人呢?”
雷师傅身后的人简略地回答:“我也没有。”
“我身体还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