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姚寅笙打车出门,这一趟有九点九成的概率回不来的,所以一切都要安排好才是。调查组的人都在等她,每个人都面露难色。他们大概也知道姚寅笙肩负的担子有多重,也都不敢跟她开玩笑了。
“我们走吧!”沈肃率先登上直升机,三台直升机蓄势待发,姚寅笙跟沈肃同一台,另外两组成员一组一台。
直升机缓缓升空移动,姚寅笙望着脚下的城市一言不发,毫无疑问她是担心的,她还没有那么强大能慷慨赴死,她只知道这是她应该做的。不做又能怎么样呢?依据调查组的尿性,这次逼迫不成功就会有下一次,难道要赌他们失败几次后就泄气吗?不可能,他们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布局,是不允许这些失败来打击他们的信心。
二十几分钟后直升机降落,西南分局跟调查总局会合,位置在一艘靠岸的轮船上。姚寅笙来到船长室,齐千松就在那里,他脖子上挂着一架望远镜,眉毛拧成一股绳,看到姚寅笙后的表情不是庆幸而是悲悯。
姚寅笙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但她没想到,九咒塔这次为了把她控制在手,竟然下了那么大的功夫。一名伤员被九咒塔用快艇送过来,他被砍掉四肢,伤口甚至没有包扎,血水跟在快艇后面。
这是在姚寅笙的眼皮下发生的,所有人看了都很气愤。快艇上的九咒塔成员用大喇叭对轮船喊:“齐局长,你们这也太慢了吧?我们塔主说时间不等人,再这么折磨下去轮船上就只剩小孩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如同细针,扎在姚寅笙的耳膜上,她看向齐千松问这是怎么回事。齐千松咬着牙愤怒地说:“他们劫持了一艘游轮,就是前面那一艘,游轮上面有上千名乘客,九咒塔为了把你逼过来已经在船上大开杀戒。算上现在送过来的这个,他们一共残害了十名乘客,这些乘客无一不受了很严重的伤,你看到的这位这样的,还有整个人被烧得浑身都焦的,还有......”齐千松好像说不下去了,捂着嘴深呼吸着。
姚寅笙也握紧拳头,她现在恨不得见到九咒塔一群人,用爷爷留给她的鞭子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
“我明白,这也是我的宿命。”姚寅笙拿起扩音器对外面说:“我是姚寅笙,我知道你们需要我的能力,我跟你们走,你们把船上的乘客放走。”
九咒塔的人在交头接耳,好像在拖延时间,而艇上的伤者变得更虚弱,他的胸口起伏变小,如果再不抢救他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姚寅笙又用扩音器说了一句:“怎么,你们怕了?”
九咒塔的大喇叭终于发出声音:“塔主见了你,自然会放人。你也别说心眼儿,否则会有更多人因为你受伤甚至丧命的。”
姚寅笙放下扩音器就要下船,调查组也跟了过去,他们还要接应伤员的。之前几个伤员都是九咒塔暴力地从船上扔到岸上的,本来他们受伤就重,再被这样砸一下就增加了抢救难度,现在有的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在轮船的上一层积极抢救着。
九咒塔的快艇也靠近岸边的浅水区,姚寅笙还有几名调查组成员慢慢走进水里靠近快艇。伤者被胡承亮背着,姚寅笙看胡承亮走上岸她才上船。可是很奇怪,上船的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姚寅笙回头看,陈佰刚居然也跟着上船了。
“老陈你干什么呢?”不止姚寅笙惊讶,就连调查组的所有人都非常惊讶,九咒塔要的只是姚寅笙,陈佰刚上去凑什么热闹?他难道不担心会被九咒塔揍一顿扔海里吗?